归初心里一抖，她撇了撇玉疏衔的手，却被狠狠抓着，玉疏衔垂眸盯着她，冷的吓人。

“杀了我，才能去救他！”

司衍阙本该就是为了自己的过错而赎罪，既然他下次决心，想出了这个伤敌八百自损三千的法子，那就成全他。

“玉疏衔！你别闹了，人命关天！”

归初猛地推开他，玉疏衔本就重伤未愈，现在身子骨弱得很，当即就吐了口血，吓得归初脸色一白。

“疏衔……”

玉疏衔趁机拉住她，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现在不过半个废物，帮不了你，救不了你，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死，看着你肚子里的孩子死。”

他看向半空中已是强弩之末支撑不得的司衍阙，眼里满是淡漠和无情。

“只要是你活着，谁死都与我无关。”

归初被他气得心绞疼，但她真的不能让司衍阙死，他也是无辜的，他无罪可赎。

“他若为我而死，我会一辈子歉疚不安的！”

就这一句话，死死地抓住了玉疏衔的命脉，他脸上又青又白，还没来得及说话，面前的人儿就瞬间跃了上去。

“初儿！”

玉疏衔怒火攻心，再次喷了口血出来，月惊绾和玉华严吓得一愣一愣的，连忙从一边跑了过来，强制性地将他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