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几乎在归初落于半空的同时，那人便顿下了身子，没有再继续往前，两人立于塔庙顶端，两相遥望，各自无言。

“哟！终于敢见人了？”

许久后，还是归初先忍耐不住，她掀开眼皮，懒散地看着面前的人，熟悉又陌生。

“是，我来见你。”

司衍阙还是那个司衍阙，红衣似血，风情卓着，尽管那双眼睛布满了复杂的情绪，依就是勾魂摄魄。

他看着不远处的纤细身影，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终于有了几分生气。

“我不想见你。”

归初没有看他，而是侧身遥望，看向下面，那处正是夜间的集市，摊贩走卒，热闹得很。

“可我想见你。”

将她面上的不耐和嫌弃看在眼里，司衍阙稍稍垂眸，声音微哑，透着几分无力。

“现在见到了，你可以滚了。”

归初斜眼撇过去，正好对上他深谙的眼，不知为何，归初心底浮起一丝丝的不安和疑惑。

司衍阙，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初初……”

司衍阙早就猜到了她的反应，所以他也不急，只是缓缓踱步，朝着归初靠近。

“幼时你下山玩闹，每每都得我来寻你，你才会老实地跟我回去。”

随着他的靠近，归初耳畔的声响也清晰了很多，像是谁在她耳边呼吸，又乱又惊。

“你最爱吃桃花糕，饮花泉酿，你还说，我手里的泉酿，是最香的。”

归初脸上掠过丝丝恍然，却瞬间就被冷硬掩盖，司衍阙见状轻笑，透着几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