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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知州府内,正是灯火通明,尤其是东边一座院子内,热闹得很。
同样受了伤的容阡霄趴在床上,一脸悠然自在的小模样。
若不是嘴角那抹血迹,根本看不出来这是个受伤人士。
“过来些,让我瞧瞧伤。”
将方言书和那一群背着药匣子的大夫都打发了出去,连扶隐这才关上了门。
他坐到床边,见容阡霄面色苍白,顿时止不住的心中一疼。
“没事儿,小伤,我修养几天就好了。”
容阡霄无所谓地摇了摇头,拒绝了他的好意。
连扶隐却完全不听,上前走到榻边,一把扯开他的外袍。
“喂!你干什么?”
容阡霄朝后一退,有些惊讶地看着面前沉着脸色的连扶隐。
这个人,怎么像个强迫良家妇女的土匪一样?
“我看看伤!”
连扶隐白了他一眼,还想上前,却被容阡霄拦住。
容阡霄狐疑地眨了眨眼,随即放下了阻拦他的手。
“我受的是内伤,没有伤口啊!”
容阡霄一语惊醒连扶隐,连扶隐手心一缩,抿唇不言。
他满脑子都是容阡霄受了伤,倒是忘了内伤是没有伤口的。
“那你过来,我替你疗伤。”
连扶隐抿了抿唇,脱下锦靴上了床,也没等他作答便拉过人放到身前,双手运气,为他疗伤。
容阡霄安安静静的受着,也没有再反抗。
只是放在背上的手,时时刻刻传来的炙热感让他觉得,心里甚是怪异。
容阡霄皱了皱眉,怎么出来这一趟,扶隐变得更加奇怪了。
不只是扶隐,好像他也是越来越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