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白家三小姐此时的心事万般落寞,但是她也不能把这一腔幽怨光明正大的表露出来。毕竟,这不是一个大家闺秀所应该具有的情怀和心事。
她只得把她的愿想深深地埋藏在她的心底,脸上洋溢着无比热情的微笑和高兴去面对每一个人。装着什么也没有生一样,随着热闹的人群在观音庙里又游趟了大半遍,直到太阳将近西斜之时,白家三小姐才带着那几人依依不舍地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那知马车走到了半道,在一个小分岔路口突然奔出一个衣衫破褴褛形容枯稿的年轻女子来。那女子形神慌张地急急跪在白家三小姐的车驾前,一哭一啼,满脸泪花,苦苦地向白家姐衰求道。
“求求这家大小姐,救救我吧!小女子就要被奸人所害了。”
“求求你了,这位大小姐,大发你的慈悲,快救救小女子吧!”
那几个丫环和刘奶嬷瞪时大惊,那里会料到在半道之上居然发生了眼前这戏剧性的一幕。霎哪之间,白府几个相护的下人赶紧趁上前来,紧紧地围拢在白家三小姐的车驾周围,以防不测。
此时,带着一腔落寞之情,在车内闭目而暇的白家三小姐,咋听得车外传来急促的呼救之声,亦是心中大惊。瞪时暗想,赶巧今儿又是七巧节,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人来人往的大道上,怎么可能在众目暌睽之下发生这么不可理喻而伤天害理的事情呢?难道这朗朗乾坤就没有了王法管辖了吗?
思虑片刻,白家三小姐赶紧从马车厢内探出半个头来,四下里瞧了一瞧,循声问道。“嗯,你是那家的闺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落魄成了眼前这一副惨淡的景象。请姑娘不要惊慌,更不要害怕,慢慢说来听听。等你说个清楚来龙去脉,天大的事情砸下来都有我顶着。”
听得白家三小姐的说话,恨恨的像个大老爷们儿的话,那个惊慌失措蝗女子先是一怔,抬眼瞧了一下探头出来相询的白家三小姐,顾虑片刻之后才形神憔急地说道。
“小女子本是镇上小西村的李氏之女,与老父亲两人相依为命。皆因家父生前借了邻村胡癞子几吊纹钱治病,家父病亡后,前日胡癞子逼债上门。说若是今日还不他那几吊纹钱,就逼小女子犊身为娼还钱。小女子自忖今日能卖些纺织丝锈之物,赚得几个纹钱以度难关。不想那胡癞子午后上门逼债,见小女子人单势薄,颇有几分姿色便心生歹念,意欲强行玷污小女子。小女子誓死不从,竭力反抗才躲过那胡癞子的毒手。谁知逃脱家门出来,就被那胡癞子强行撕扯成现在这样了。”
“唉,事情的大概经过就是这样了,求这位千金大小姐发发慈悲,可怜见的,救救小女子苦难的性命吧!”
只听得“啪”的一声大响,白家三小姐听罢眼前李氏女子的一通哭诉,已是气得怒不可遏地拍着车驾前的辕木怒喝开了。
“真是岂有此理,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岂容歹人作恶,伤天害理。你起来吧,小女子为你顶着这门好事儿了。”
说毕,美丽的脸庞顿时泛生出几分怨恨的怒火,在她的眼中似乎就要喷出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来,切底将这一切消灭干净。
“小姐,咱们还是少惹是生非的好。不然老爷又要责罚咱们这些做事的下人了。”刘奶嬷急急从旁出言劝阻道,就只等白家三小姐发话了。
“是啊,小姐,出门前老爷还告诉过奴卑,今日万万不可招惹事非。依我看呐,这事咱们还是管不着天南地北的,小姐还是算了吧。”
石柳和小七丫也在一旁出言劝说阻道,愣是摆出一副‘各人自扫门前雪,那管他人瓦上霜’的麻痹样子来。
看着就让人感觉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