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惊魂未定的左白枫又被眼前白家三小姐所说的话语,吓得六神无主,惶惶然一片愁郁,再顾不得还有许多人在一旁,一时拼命的辩驳道。“白,白家三小姐,你,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这一些,应该全是你自己胡编乱造的谣言吧,怎么可能强加在我的身上呢?”
“我左白枫不停信,不信,不信。。。。。。”
谁知左白枫的话语未断,人家白家三小姐已经轻蔑一笑,抬头斜视着惊魂未定的他说道。“左白枫,你以为本小姐吃饱了撑的吗?没事偏偏和你们来玩这一套。要知道五百年前我所经历的苦,你是永远也不明白的。”
“可是,白家三小姐,我还是不明白。你怎么能这样无缘无故的害我一个未入世的少年?把我编撰在你的故事里,狠心的把我和你们妖孽鬼魅紧紧地拴在了一起,你这不是害人性命,拉人下水吗?为什么啊?你要这样做。你让我左白枫以后如何在世做人?如何顶立天地之间!”
霎时,左白枫激动得连续怒吼道,压抑的氛围好像已让他有一些快喘不过气来,就差和水里翻白的渔一个模样了。
可是,白家三小姐仍是不急不慢的冷笑着,静静停驻在当中,摆出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左白枫,我知道你此时仍是个转世的凡人,自然是无从知晓这些过往的。可是我不怪你,因为既然上苍让我选择了你,那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紧紧跟随于你,不离不弃。”
“妖孽,住嘴,在这里岂容你放肆。虽然我左白枫奈何不得你,但是我的小师叔清风道仙不会让你这样猖狂害我的。”
愤怒的悲吼使得左白枫的语气,顿时疯狂到了极点,显得铿锵有声,斩钉截铁。仿佛在他的心里已经恨不得把这个殆而复生而又胡言乱语的家伙撵为粉末;更恨不得把她打入十八层地狱,亲手痛恨,苦苦扎磨一翻,才算出了他心中这一口被人冤枉的恶气。
可是,左白枫那里知道人家白家三小姐所说的这一切,这一翻轮回之苦的经历,都是她五百年前真真实实经历过的前尘往事了。和他这般说起来,只是想轻轻勾起他的一点点回忆。
但是,左白枫毕竟是一个轮回转世了几个世纪的人了,对于过往的一些人和事,一些前世的爱恨情仇,在他坠入轮回,在奈何桥头喝下孟婆迷魂荡的那一刻起,那里还有半分一毫前世的记忆存在?退一万步来说,即使左白枫愿意承认白家三小姐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可是眼下他也拿不出一个可以证实她的事实和证据。
毕竟在现世存在的左白枫,他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这些记忆犹新的片段和感觉,甚至没有白家三小姐这个人物存在的概念。
他现在所能知道自己的一点点前尘往事,全是拜眼前这个死而复生的白家三小姐的亲口所述,和自己并无半毛子关系。换句话说就是你白家三小姐一个胡编乱造,也和我左白枫没有半点子交集,沾不上一点点边,我只不过是一个陪你玩的过客。
他左白枫从记事起,脑子里就从来没有过白家三小姐白子荷这个人的一丁点记忆。然而,就在左白枫和白家三小姐苦于一翻纠缠和辩白之际,一旁看得惊呆了清风道仙似乎想起了一件事。一件二人早在下山之前,钟灵通大师父早就交代过他自己的嘱托。
“不管眼前的白家三小姐是人是妖,是真死了还是假死了,亦或是死而复的重阳人,在她说出自己的真相之前,或者前尘往事的霎哪,一定要用这个锦囊里的黄道符纸封印了她的天灵盖。决不能让她说出与你小师弟左白枫有半分半毫的关系,不然你小师弟左白枫的性命恐怕由此将性命不保,一发不可收拾。”
清风道仙顿时打了一个激凌,浑身有一些不自在起来。可他一时又不知说什么,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此时的白家三小姐喝道。“三小姐,得罪了。虽然我和你素来无怨无仇,但是我受人所托必得忠人之事,希望你不要怪我大狠心。不管你现在是人是妖,我都要封印你的天灵盖了。免得,你还将继续胡说八道,特么来蛊惑我的小师弟左白枫。”说着,左手急忙伸进衣兜里,迅速从衣兜里掏出一个锦囊和黄道符纸,马上往桃木仙剑上一沾,然后舞动了一个圆弧,口中念念有词。
片刻之间,只见一道金光闪闪的强烈亮光,直往白家三小姐的天灵盖上射去。
亮光过处,白家三小姐‘啊’然一声大叫,突然纤手狂舞,衣袖飘袂;两眼一翻,状如僵直;脸色苍白,香汗淋漓,刚才还好端端坐着的身子轰然就倒了下去。
就像一个已经死去了的人一样,直挺挺地躺在秀床之上,不动也不眠。仿佛只有她鼻吼呼出的粗重气息和起伏绵动的胸膛,还示意着这个打盼得美丽非凡的年轻女子还有一丝生存的气息,还有一个人的特征残留在这个世上。
那知左白枫这小子,此时见得清风道仙舞动着一箭强烈的金光,直射向白家三小姐的天灵盖,惊得他立即从清风道仙躲着的背后弹跳出来,吓得猛然大声叫道。“小师叔,你这是作堪啊?封人前灵,那可是修道之人的大忌啊!你这不是自作孽吗?你这是救人于水火呢?还是杀人于无形啊!”
“快住手,你再这样对白家三小姐无情无义,我就要出手干涉了。”
“哎,左白枫,你不懂就别罗嗦,听着让人生厌!”清风道仙头也不回地喝道,即时露出一副凶狠恶煞的眼神,又横飙向了后面的左白枫。
“小师弟啊,若不是为了你好,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做吗!这得毁了我多少年的修为道行呀!大师父交代过的,可我总不能把临行前大师父交代我的话丢到一边凉快去吧。我也想我行我素,可是能那样做吗?亏你还是修道寻仙之人呢,连这个现而易见的道理也不懂啊,真是没得救了。”
没想到在危急的关头,自己的一翻好意反而被别人当成了驴肝狗肺,左白枫气得有些不快的飙口道。“大师父交代过的?我怎么不知道啊!”
“唉,你小子又不是大师父肚子里的蛔虫,那能什么事情都让你小子知道的。”清风道仙不以为然的答道,满脸的嫌弃之色已是无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