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开始接了唐月晴突然打来的电话，下意识的心绪慌乱。

见到人之后，一种莫名的松懈，反而释然了。

她的苦苦倾诉，伤心懊悔……

她说的什么他心里好像也没多大感觉，他不在意的东西一直如此。

满脑子闪过别墅里那个让他心烦的女人，她讨厌她，又忍不住想靠近闻她身上的香味。

唐月晴背叛他，也不过几个月的事情，他却忽然觉得，时间隔了很久很久，久到他已经想不起曾经的自己和唐月晴做过什么记忆深刻的事情。

往日时光像放电影般一幕一幕晃过，也泛不起更多的涟漪。

莫风推门进来的时候，他已经一个人独自呆了几个小时。

莫风被满室的烟味呛住，咳嗽了几声，吐槽道:“靠，这烟雾报警系统都是假的吗？怎么不开灯……”

随着莫风打开办公室的灯，他看见夜凌辰坐在窗边抽烟，落寞的肩膀无力的垂落。

心下一咯噔，顿时一股不好的预感升腾。

夜凌辰没回头，慢慢把手里的烟掐灭，主动开口，很平静的说:“她回来了。”

莫风没反应过来夜凌辰口中的她是谁，空气沉默五秒后，他试探的开口:“唐…月晴?”

夜凌辰没有再回答，默认了。

莫风震惊，恨铁不成钢，“所以你现在这个颓废样子，也是因为她?”

夜凌辰转身，语气也没有往日怼他的刻薄:“我有那么蠢?”

气势扑面而来。

即便唐月晴当初的选择是被迫的，但有些事情，发生过就是发生过。

莫风虚惊一场，拍胸:“蠢不蠢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兄弟只是看不惯你这么折磨自己。”

莫风流露真性情，夜凌辰嫌弃的避开。

莫风受打击，戏精又回来，捧着自己的的心作黛玉状:“我整天想着你，你对我不闻不问，还嫌弃我，我不管，伤心抑郁了。”

夜凌辰:“……”

“昂，我知道了，你现在这幅样子是因为…….”莫风故意停顿，脸上挂着一抹不怀好意的贱笑。

夜凌辰很快否认:“不是，还没瞎。”

“我还没说你们什么事呢，欲盖弥彰啊这是。”莫风总算扳回一城毫不客气的嘲讽。

“……”

“作为兄弟，好意劝你一句，旁观者清。”莫风正色道，“看了那么多年的女人，兄弟这点眼力见你不相信?一开始你因为唐月晴那么痛苦，你知不知道，我恨不得把你打清醒。”

“我见到萧清歌第一眼，我就知道，她跟唐月晴不一样，只是眉宇间相似，可是唐月晴的眼睛是被世俗污染过，萧清歌那双眼睛你仔细看过吗，她不是那种为了钱为了拴住你，给你怀孩子的人。”

“看见你带她出入各种场合，情绪会因为她的喜怒而左右，你想想，你为她生气过多少次……你扪心自问，真的没有一点点心动?”

“我见过她几次，她很安静，恨不得把自己藏在你身后，害怕给你丢面子，那是喜欢一个人才有的状态，我也不清楚她到底对你有多喜欢，可一定是真正的希望，作为兄弟不希望你一错再错，对她好一点吧。”

经莫风提醒，萧清歌的身影又撞入他的脑海里，她背脊永远挺得直直的，吵架都是含着泪水一脸倔强的神情，以及她看自己的时候眼里的微光，自己故意忽视略过。

他和她只是合同关系。

她不可能跟自己沾上其他的关系。

夜凌辰最终把说了一通话的莫风踢出去，“我和她的事，你别管，何况我们之间只是各取所需。”

莫风摇头，夜凌辰恐怕只有自己清醒，谁也劝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