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娘娘,奴婢现下另听得一事来。”赵嬷嬷急的迈上前一步。
“哦?”皇后停下了手中的剪刀,“何事?”
“皇上不仅要让那淑妃的儿子回归宗牒,还给他赐了新的名字。”
“取了什么字?”皇后猛地看向赵嬷嬷。
赵嬷嬷用手指沾了沾花瓶里的水,在小几上写下一个颇为复杂的字。
虽说赵嬷嬷写的不好,但是皇后还是认出,是一个“爝”字。
“爝……东陵爝……”皇后痴痴地念着,“日月出矣,而爝火不熄……呵,他给那宫外来的孽种取这个名字,难道是要他今后继承大统吗?!”
赵嬷嬷见皇后这般模样,连忙上前扶住她的手臂,“皇后娘娘,事到如今,您可不能再心慈手软了。”
“是啊,如今宫中之人见那淑贵妃受宠,纷纷转了风向去讨好奉承她,越发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今后若那孽种真的成了太子,那宫中还有我们母子的立足之地吗!本宫不能坐以待毙了,不能!”
皇后找了仿字高手模仿莫凝允的字迹,以莫凝允的口吻写了数封“通敌卖国”的信件,并让提前买通好的奴才“无意”间从坤仪宫里发现。起初皇上自是不信的,然后皇后还准备了多名人证:北羌边境的百姓、小渔村的村民和当初莫凝允所居私宅的仆人,皇后以这些人的家人性命为要挟,让他们作伪证,于是他们在皇帝面前详细讲述了他们眼中莫凝允身上的可疑行径,虽说这些都是皇后事先安排他们背下的“虚假说辞”,以诬陷莫凝允实际上是北羌的细作,但是所谓三人成虎,而且坐于帝王的宝座之上,东陵巽确实已经变得敏感多疑,只是他从没有怀疑过莫凝允罢了,现下他的心内终于开始松动。
东陵巽传来淑贵妃,心思单纯的莫凝允如何见过这般勾心斗角、腌臜下作的手段,她看到皇上对自己生疑戒备的目光,委屈交织着心寒,她如何也没想到那些曾经与自己相识交好的人如今竟在殿上血口喷人、指鹿为马。
皇帝让她解释,她只是簌簌地流着泪,却什么都讲不出来。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她根本百口莫辩。
无奈之下,皇上只得下令让莫凝允回坤仪宫禁足,待事情调查得水落石出之后再行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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