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关了有小半个时辰了。”
太后一听,想了想道:“既然如此就派人接着去看着,然后派人去未央宫那边看着,不要走漏风声。今日哀家倒是要看看这个德妃有什么本事,让王上对她这么着迷,甚至帮她作假。”
“喏。”金玉嬷嬷应了之后便立刻着手去安排,等到一切妥当之后便扶着太后去了正殿。
其实此时在正殿的洛歌早已找了个位置坐下,而身边站着的寒羽正在向她汇报她走了之后的情况。
“属下刚从未央宫过来,今晨奉命来的小太监永兴来找过属下,让属下带话给娘娘。”
“可是王上的?”
“是。”
“尽管说来。”
“王上说,让娘娘只管配合太后。而属下则负责通风报信。来这清暑宫肯定是免不了皮肉之苦,只要娘娘示意属下,属下便前往未央宫找王上来救娘娘。”
洛歌沉思后道:“你且在屋梁上待着,只要本宫喊王上的名字,你就去。”
“喏。”寒羽应了声便上了屋梁。她想着自己躲一会就好,可谁曾想结果并不是。
寒羽才藏好没一会,太后便进了正殿。
“臣妾见过太后娘娘。”太后才进屋,洛歌便立刻起身行礼。但是,太后并没有让她起来的意思,而是让她继续半蹲,自己则慢悠悠的走向主坐。
等到太后坐下,身边宫女嬷嬷将她常用的物品放置妥当,为她奉上冰茶之后,她才开口,问道:“德妃,你来宫中已经有四年了。前三年也都是不怎么上心王上。可是怎的从去年冬月过后,你突然开始对王上如此上心?还那么快成为了后宫贵妃。在这段时间里,哀家也没有多追究。不过……”看着洛歌身子动了动,太后刻意停了一会才开口继续道:“最近秋夫人总来哀家这说,王上已经有三月未临幸她了。此话你可有说的?”
见太后并未有让她起来的打算,洛歌便运功偷懒,回道:“回太后,这件事臣妾确实不知。三月之前王上确实有段时间在我宫中,但是也就只在了几日,而后臣妾向王上申请去宫外的佛寺未大晋国祈福,一去便是一月余,期间王上也未曾来看过臣妾。等到回来时已是秋分。臣妾领命主持这次的宫女入宫选拔,到今日……算起来也有十日了。所以对于王上为什么不宠幸秋夫人,臣妾真的不知。娘娘如若真的要怪罪臣妾……那臣妾也就认了。”
“什么叫认了?”太后的口吻略微责怪。
洛歌不卑不亢的道:“回太后的话,臣妾家中父亲虽有发妻,但是却还是取了十几位小妾进了家门,其原因是因为臣妾的母亲嫁入夏家后始终未生出长子。之后臣妾的祖母就让臣妾的父亲多去其他人的房间……”
“所以呢?”洛歌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太后一副不耐烦的道:“你这个故事与之前的有什么关系?”
“臣妾就想列举。证明臣妾的认了就是这样的感觉,而太后现在就如同臣妾那一心想让母亲生出长子的祖母一般,强人所难。”
“什么!”太后震惊。她完全没有想到洛歌会说出口这样的话。
其实洛歌知道当今太后就是慕子钦的生身母亲,但是她未曾想到太后是如此不讲道理之人。其实太后也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她这么做的真正目的是为了封住群臣的悠悠众口。只不过此刻两人都不知道彼此是什么样的人,所以才闹出了如此的误会。
“臣妾所表之意,即臣妾所说之事。太后如若觉得不妥。那就请太后责罚。”
洛歌此话一出,太后自然会责罚她。她命身后的嬷嬷去取来了刑具。
嬷嬷回来之前,太后又问了最后一句:“你确定你要说的就是刚才的一番话?”
洛歌再三点头确认,甚至出口道:“太后不过就是想责罚臣妾,那只管用刑便是。”
洛歌的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太后,等刑具取来的时候,太后二话不说就先让人杖责二十。
二十棍对于一般男子来说已经是几乎要了半条命,更何况洛歌这样的弱女子,就算有一身内功也伤的不轻。
躲在房梁上的寒羽早就忍不住了,但是洛歌却一直都没有示意她去慕子钦。所以现在寒羽整个人只能干着急。
话都说不出来的洛歌对,两位嬷嬷拉到了太后的面前。看着地上的奄奄一息的人,太后走上前问了一句:“哀家再问你一次。以后还让不让王上一直待在你宫里的?”
“臣妾还是那句话,王上去哪里是王上的自由,臣妾干预不了。如若太后非要迁怒于臣妾,那臣妾无话可说。”洛歌用尽最后的力气说完了这句话后便晕了过去。
这时候屋梁上的寒羽再也忍不住了,她直接闪身出了清暑宫。而坐在主位上的太后则想了片刻后道:“找人将她送回去,然后请太医诊治。如有人问起来就说德妃太累,在哀家宫中不小心睡着了。之后请王上来哀家宫里。”
“喏。”一旁的金玉嬷嬷找来了人将晕倒的洛歌送回了昭纯宫。
看着被人抬回来的洛歌,整个昭纯宫的人都炸开了锅。作为一等宫女的云岚自然担起了照顾洛歌的任务,她开始熟练的安排起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