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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珐琅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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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表盘使用鲜少采用的冷珐琅技法制造而成,珐琅被加热至相对较低的180度的温度,制造出非常光滑又有光泽的表面。

这块表是限量生产的,每件产品上都有至少10种色彩,而且都不一样。在制作珐琅之前,通过手工雕刻制作出表盘的底板。然后在珐琅表面通过微型绘画进一步制作出浮雕。完成一块这样的表盘耗时长达40小时。

这款表上的蓝色珐琅表盘是由加工单位DonzéCadrans提供的,这是一家为雅典所有的专门制作手工珐琅表盘的单位。dFeu(翻译成“大火”)要求高温窑来融化珐琅粉末。

表盘是逐层加热而成,每层都要加热到很高的温度。这种反复的烘烤最终让珐琅沉淀,因此经过很长时间也不会开裂。装在6点钟位置的飞行陀飞轮是自制的。

纯粹的白色珐琅表盘的优雅气质是这款超薄陀飞轮腕表的主要特征。这种设计非常巧妙,手工切边的陀飞轮棒,顶部是一颗尖晶石,安置在5点钟的位置。显示有宝玑风格阿拉伯数字的钟盘字环在偏离中心的位置11点钟处,跟陀飞轮面对面。

这块表的厚度是7.45毫米,581型机芯的厚度是3毫米。陀飞轮专利217周年纪念,陀飞轮是亚伯拉罕·路易·宝玑的一项革命性的发明,“陀飞轮日”的纪念再加上一块具有机械和艺术美感的腕表,实在迷人。

这款表跟其他的高珀富斯时计一样,是一款极富设计灵感的产品,设计特征兼具机械创新和现代美感。在这款表壳上,珐琅在这种三维外观上发挥着非常微妙但是很重要的作用。

盖住表面上半部的表盘是用黑金制作的。跟这部分相对的是白色分钟圈、数字、时标和动力储备,都用大明火技法制作而成,雕刻成空洞效果然后用珐琅填充。这块表的下半部分则将机芯展露出来。

珐琅所做的表盘几乎很少出现在低价位里,限制于成本。珐琅表盘和普通表盘的差价过于庞大,表款的价格自然也节节高升,这也是让不少爱好者望而却步的原因之一。哪怕是民间也有不少做珐琅技艺出色的爱好者,又无法很好的解决“机芯”问题,尤其是涉及打磨、复杂功能的问题。珐琅亲民化的路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去冶炼。

珐琅,英文名为“enamel”,最初是由古波斯传入中国的一种工艺。被音译为“佛郎”、“法郎”。由于珐琅看起来有瓷质感觉,兼具珠宝与玉的润泽,人们就加上了“王”字旁,便成了今天的“珐琅”二字。

具体说,珐琅工艺是由石英等金属氧化物混合后,放入容器再加入清水研成粉末,用油料调和后变成玻璃质涂料,再像画油画那样施艺于金属或瓷器质胎体外,再经过炉窑烧制而成,这种用珐琅装饰过的器物便是珐琅器。

珐琅有玉的温润、珠宝的光辉、骨瓷的细致,最重要的是这种材质历久弥新、不会氧化褪色。即使经过上百年,珐琅明亮的色彩也不会退却。而全人手绘画的珐琅腕表,时至今天也无法被任何机器取代,如何欣赏与收藏成为了一门重要的学问。也成为奢侈品腕表中独具一格的风景线。

早在13世纪,珐琅工艺就在古波斯出现并盛行。那时的珐琅工艺主要用于容器和家具,尚未用于绘制表盘。近代的珐琅技艺始于15世纪末,而在欧洲文明开始经历其历史上最为动荡的时期时,珐琅精细的技艺迎来了最辉煌的时刻。

就是在那个时期,西班牙和葡萄牙航海家开始了长途旅行和冒险,去探索当时仍不为人知的大陆。为迎合大航海时代的需求,珐琅工艺才被广泛应用于怀表的表盘装饰。

微绘珐琅技术用于钟表不是偶然,这一世界性突破与15世纪的日内瓦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在当时,珐琅技术主要用于高级装饰品和珠宝,但随着17世纪制表行业的兴起,珐琅技术经历了一场重大变革。这催生出一种利用画笔在珐琅上绘制微缩画的钟表装饰技术。

1755年世界上最着名的腕表品牌江诗丹顿在日内瓦创立,而几乎就在同一时期,日内瓦的微缩画家正在完善一种称为“日内瓦珐琅”的助熔技术,以便创造出一种类似透明彩釉的装饰效果,从而保护和增强下方的微缩彩绘图案。

不管采用何种技术,都需要长时间的准备工作。这一工作要求耐心和精确,而江诗丹顿给微缩画家提供了可发展的平台。现在,江诗丹顿仍然是目前世界上少数可提供精美珐琅表盘的腕表制造商之一。

这项技术是日内瓦顶级工匠数百年经验的结晶。至今,江诗丹顿的时计作品上仍可以发现微绘珐琅技术的各种细节,从单纯的花朵或花环,到色彩丰富的镂雕和雕刻螺旋图案、精美绝伦的微缩肖像和风景等。

在17世纪末,画珐琅技术由西方的传教士与商人带入中国,后来由于清皇室的喜爱被引进皇宫。1848年,江诗丹顿为中国市场而特别创制的怀表,黄金制成,饰有珐琅图案(花卉及两只白鸽),表壳外围的蝴蝶结、表圈和吊坠均镶满半珍珠,白色珐琅表盘上缀有12个罗马数字。即便是1848年中国历经浩劫后,紫禁城内依然保存有上千件珐琅精品。

现在高科技制表风气横行,人的作用几乎减到史上最低位,只有石英时代可堪比拟。多数表是冷冰冰的,没有了人气带出的艺术氛围。全人手绘画的珐琅表,给人温暖的感觉,值得欣赏把玩。

对此有兴趣的朋友可到日内瓦百达翡丽博物馆走一圈,那里藏有二三十只从上世纪60年代到80年代创作的珐琅怀表。我看过之后,突然有“悟”的感受,做一只万年历计时表难吗?难。但与这个级别的缩绘珐琅表相比,那又实在太容易了。因为做高复杂表的机器和人不难寻找,而能画出这种珐琅画的屈指可数。

珐琅表制作期间除了色彩的控制之外,最重要的是要有高超的油石打磨技巧,消灭气泡或砂孔,使整个平面光滑而且明亮。传奇珐琅大师SuzanneRohr曾说过,当她的打磨师傅离开之后,她甚至无法再作画。

我们现在无法看到可以与怀表水平相若的珐琅画。珐琅匠半路出家,根本没心思画好一幅画,遑论仿好艺术大师的佳作。画出画已经不容易,打磨是决然不做的。

所以,这个级别的画除了有气泡,侧看也有如月球的表面,凹凸不平。所以,有人扬言,光滑的就不是真珐琅——存点钱买一只上品的百达翡丽看看吧。

上品微绘表难求的情况,肯定还会持续下去。我想,改变的条件几乎完全不存在。

某品牌大做这类表,但作品好听一点儿只是差强人意。我兴致勃勃选取名画订了一只,拿到手之后一秒钟也没戴过,小学生习作矣,有污敝腕。百镀一下“大时代的梦爪书屋”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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