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没关系,以后会有用得着你的地方,暂时住在这里吧。”
......
木瑜在太阳底下晒了半天,衣裳差不多干了才跑回家换了身新的,之后就呆在家里哪儿也不去。
近些天来,天气越来越热了,四月初这天,廖玉蓉登门来访。
两人在木瑜院子里的凉亭里乘凉,各自随身丫鬟在旁守候着。不过,由于季节变换,小挽的活也就多了一份,夏日天气炎热,所以要多准备些帕子和香囊,还有些挂饰等等。
木瑜边学边做,帮着小挽编织流苏、如意结,绣花,与廖玉蓉时不时地说些闲话打发无聊,廖玉蓉就在石桌上借用木瑜的笔墨纸砚画画写字。
石桌上摆放着几盘时鲜水果,一壶茶水,亭子建在水面上,边上有高大的柳树遮掩,水里的鱼儿在荷塘里尽情嬉闹游玩。
“瑜妹妹,我听说你母亲在忙着给你选夫婿呢。”廖玉蓉捂着嘴笑道。
“......是嘛,随她老人家折腾,反正我是不嫁人的。”木瑜眼皮都不抬,心里却有些打鼓,原来自家娘亲近些日子忙里忙外的是在张罗着给她选夫婿啊!
“那可不行,咱们已经十六,满十六的女孩子必须得嫁人,即便不嫁人,也得有亲事。”木瑜不想提这个,廖玉蓉却很在乎这些。
“那这么说,你已经有了亲事了?难不成郡王已经同意娶你了?”木瑜瞧了她一眼,故意这么说。
果然,玉蓉听到封煜便立刻通红了两腮,娇嗔道:“胡说什么呀,我是说咱们到了成亲的年纪,又没说郡王......”
“好啦,我开玩笑,不过话说回来,你打算怎么办呀?”
“什么?”
“你爹给你挑了夫婿了没?我觉得吧,你应该跟你爹表明你的心意,万一你爹看上别的女婿了,那就不好说了,千万别不好意思,虽然咱们是姑娘家,可是姑娘家怎么了?姑娘家也有追求幸福的权利!”
廖玉蓉被她这番话说得羞涩难当,低着头不言语,心中却有些震撼,她与木瑜不同,木瑜性子直爽,心直口快,可她却是个婉柔的性子,这种惊世骇俗的举动,她是无论如何也做不来的。
见她半晌不说话,木瑜便不说了。
她也知道玉蓉的性格,乖巧温顺,但生性犹豫迟疑,对没有把握的事情绝不会轻易去做,因而过于保守被动,按照她的性格来说的话,将来极有可能听从她爹的安排。
那么暗恋之事也就无疾而终了。
这样一想,木瑜忽然有种庆幸的感觉。
她微微皱眉,这种陌生的感觉是为什么?
“顺其自然便好,若是有缘,那我感天谢地,若是无缘无分,只有断了这念头为好。”她停下笔,目光迷离地望着荷塘里嬉戏的鱼儿。
木瑜听着她的话,竟有些感伤在里头,不觉心神荡漾,回过神来却一头雾水,干脆甩甩头,用心编织着手上的如意结,不说话了。
暖风吹拂来吹拂去,绕着池塘、亭子来来去去。
她忽然叹息一声:“如果我母亲也在就好了。”
廖玉蓉的母亲在生完廖玉轩之后,得了一场大病离去了,缺少娘亲的疼爱是她最大的心结。
“廖叔叔很疼爱你的,我爹整天呆在书房,要么就是离开个把月到外面谈生意,几天见不到一面。”木瑜转移话题,试图安慰她。
“木伯伯外出还未归?”廖玉蓉也顺着她的话接下去。
“是啊,我爹已经出去大约有十三天了吧,不过也该回来了。”虽然这样说,但木瑜心里还是有些担忧。
老爹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