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走了过来径自拿走了她的手机,在她抗议的眼神之下弯腰凑了过来再她耳边暧昧低语着,
“不饿?看来下午的床上运动你一点体力都没消耗啊,不然我们再来运动一场?”
周棉,“……”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她觉得苏牧野现在就到了这种地步了,她是深信她继续不起来吃饭的话他真能按着她再来一场运动,毕竟一天之内做两次的事情在他们身上也不是没发生过。
那个时候还是初初在一起的时候,彼此尝过彼此身体的滋味,彼此尝过男欢女爱的滋味,就颇有几分食髓知味了。
在还是小宝宝的顾怀瑾睡着之后两人就开始热切地黏在一起,有时候甚至大白天的顾怀瑾睡着了,他也抓紧机会掐着她的腰来一回。
愤愤掀起被子起身,套上自己的衣物去了浴室洗漱,然后出来在餐桌旁坐定。
餐桌上的饭菜都是她爱吃的,确切的说是两人都爱吃的,说来也很奇怪,两人在饮食上的喜好竟然几乎一样,而这样相同的生活习惯对当时由陌生人生活在一起的他们来说,缓和了很大一部分的尴尬和适应磨合期。
吃了没几口饭之后,周棉垂着眼漠漠说着,
“待会儿吃完饭你就回去吧。”
对面的男人像是被他气笑,就那样好整以暇地瞪着她,
“周棉,我也是今天才发现,你是这样一个没心没肺的女人,睡完了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饭吃完了转头又撵人?敢情我白白从床上到地下忙活了大半个下午啊。”
他这番话说的可谓是阴阳怪气外加恶俗直白的,直说的周棉一张俏脸红了个彻底,
“设么叫我睡完了提上裤子不认人,强行要做的人分明是你!”
“还有什么做饭,都是你自己要做的,把我们俩的关系弄成现在这样乱七八糟的人分明是你,你竟然还把责任推到我身上来了。”
周棉又羞又恼,真心有种要被气哭了的感觉。
苏牧野看了她半响,随后眼里带着笑意的认错,
“好好好,是我提上裤子不认人行了吧?”
周棉觉得,他还不如不认错呢,他这样一说她更气了,脸上更红了!
一顿饭两人不知道怎么吃完的,周棉吃完饭径自就回卧室了,顺便插上了卧室的门。
餐桌旁的苏牧野幽幽看了一眼她气呼呼的背影,唇角上的笑容越发深了。
她还能因为他的话他的行为生气就好,生气就代表她还在乎着他,就怕她不生气,不生气的话才是真的对他这个人不抱任何希望了。
周棉这套公寓是有两个卧室的,她锁了自己住的主卧那间卧室的门,苏牧野就径自去了客卧,一时间两人也相安无事。
周棉下午睡多了一时间也没什么睡意,窝在自己的房间里拿出了电脑来处理公司的事情,处理了一会儿邮件之后她又开始画设计图,她现在既是周氏的管理者,也是周氏的主要设计师,每一季她都要开发新款式的饰品,眼下又到了开发季,她急需灵感开发出好看又受欢迎的饰品来。
然而,画着画着图,手上勾勒出来的线条却不知不觉就成了某个男人。
所谓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她因为心里一直纠结着跟他的关系所以满脑子都是他,就连下笔画出来的图案,都是他。
周棉无比气恼,将那画有男人画像的画纸撕掉之后揉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然后伏案专注重新画。
就在她焦头烂额的时候,手机进来了信息,是隔壁某个赖在这里不肯走的男人发过来的:
长夜漫漫,睡不着。
想你。
周棉愈发心烦了,将手机丢到一边懒得理会他的疯言疯语。
男人继续在那边发着:
醉过才知酒浓,爱过才知情重。你不能做我的诗,正如我不能做你的梦。
周棉看了一眼,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这是什么?
情诗?
这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人用这样的方式表白心声。
不过也不得不承认,正是因为在这样喧嚣浮华的世界里,有人用情诗这样最古朴简洁的方式来表白心声,才愈发的弥足珍贵。
原本想要将手机放在一旁的,却鬼使神差地重新拿了回来,将那句诗从头到尾又读了一遍。
只觉得,心头不由自主地加速了跳动,就好像她第一次发现自己为他心动的那个时候一样,连看他一眼都觉得脸红心跳。
那是爱情的感觉。
那是怦然心动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