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四平也看见了,诧异的没话说:“这……怎么是玻—玻璃……”
如果说整件事还能找到一点线索的话,这算的上是蛛丝马迹了。虽然你搞不清楚它是怎么离开了窗口,又是怎么到了河内,但它确实就在那里。不过,也只能是这点情况,没人再敢下河去找什么玻璃。
把小伟送回家中之后,魏准去村长家,把事情和他谈谈。
“是从河里捞到的?”田庆生还不相信魏准有这么大的胆子,印象中他对这个年轻人了解很深,可看见魏准的衣服潮湿,他有有点相信,问题是,那么脏的河水,却不沾带多少泥污:“你没有拿话诓我吧?”
魏准很敢打这个包票:“怎么可能,我大晚上的过来找你,不会就因为弄两句假话吧。村长,你了解我的为人的,是因为小伟落水我下去救人的,这事四平也能作证。”
村长在屋内来回走了几趟:“那么,你把玻璃拿到我家来,是想证明什么?”
“我猜是有人故意为之的。”魏准还有别的打算:“祠堂先找人封起来,谁都不让进。然后找人暗中守着那口井,如果发现有人故意在井李放什么东西,马上抓起来。我觉得……井里也有镜子。”
神神叨叨的故事,老村长没兴趣,他知道情况严重,但让他相信光用玻璃就能把水变得浑浊,这也太夸张了。
“魏准,你先回去休息,这件事还得再商量。”
魏准要把镜子摆在桌上,村上立刻退了两步,皮笑肉不笑的:“那个——你—你把这玩意儿拿走。”
回去后,魏准把玻璃丢在教堂的院子里,还洗了一把澡。自己照镜子的时候,发现没有任何异象,而且也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舒服,什么冷啊热啊的,都不存在。
之后,村长又去了镇上,还是因为水的问题。魏准左右也招呼不了田家沟的人,只有四平能帮着点忙,他想下河把这些玻璃都捞上来。
“不成不成!”罗四平的退堂鼓打的凶:“我可不敢下河,这些天发生的事想起来就让人后怕,你不但不躲着,还迎着上,你当自己是谁,救世主啊?”
魏准早就准备好家伙了,河水不深,他想看看河底到底有多少玻璃,在这些玻璃拿走之后,河水是不是还一样的浑浊。罗四平劝了他很久,又找了田庆芳这个多嘴的过来劝说。
情况变了,田庆芳干看着,大眼瞪小眼,就是不开口。
“庆芳伯,你倒是说句话啊。”眼看魏准就要下河,他紧张的就跟自己要跳下去一样。
田庆芳蹲在岸边:“能说啥?腿长在他的身上,他自己一心求死,碍着别人几个事。你也是多余,没事乱搀和。”
“别下去啊!”
可魏准已经下来了,浑浊中带有黑渍的水面闻起来都是不痛快的,魏准捂住鼻子,把脑袋扎进了河内。这一扎进去——奇了怪了,里面的水是干净的,就只有最上面一层看起来黑乎乎的,而且从水下往上看,也只能看到阳光投射进来,看不到污秽物。
水下都是碎裂的玻璃块,没有整的。
穿着皮靴,也不感到膈脚,魏准拿起手掌大的一块玻璃,扔到岸边上:“四平,你下来帮帮我呗。”
“我?”罗四平苦笑:“我可不敢。”
事实有点头绪了,如果这水真的有问题,魏准不会到现在都没事,肯定是玻璃闹的。
突然间,西边有个人跑了过来,急匆匆的,是田兆富。还以为他家里又出事了,没想到他脸色是吃惊的那种:“魏主任!”
啊?魏准站起身,在河中央,水只到他的胸口:“兆富,怎么了?”
可别再死人啊,难不成是落水的小伟出现意外了,魏准心里发紧。
“水——水——”
“水咋了?”四平也问。
“水变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