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灵满脸愧疚之色:“明川,是林惜对不起你,也是我们家对不起你们家。而你不仅没有责怪我,还忙上忙下地帮我们,明川,我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
洛明川连忙道:“伯母,快别这样说。林惜说过给她一年的时间,这一年我会好好等她,也替她照顾好你们,不要觉得愧疚,因为这都是我心甘情愿。”
林正民止不住叹气:“林惜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傻?”
洛明川安慰道:“伯父,林惜说了她有苦衷,一年后她会告诉我们一切的,我相信林惜。”
从医院出来,洛明川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林惜的公司,嗣音传媒出版公司,只是林惜早就递上了辞呈。
杨蕾刚好下班,见到洛明川便道:“洛先生,你知道林惜在哪里吗?我一直都联系不上她。”
洛明川与杨蕾边走边说:“她在英国,一年之后才回来。”
关于结婚现场的那件事,杨蕾虽然满心疑虑,但是并没有多问。
“我们总经理说了,先前已经准了她的婚假半个月,但是接到她的辞呈很是惊讶,只说林惜是个人才,想好好把她留在公司,他还以为林惜是准备回家相夫教子,所以让我来劝劝你,只是没有想到林惜去了英国,看来我们公司是留不住她了。”
杨蕾满是惋惜,洛明川道:“那麻烦你跟她总经理说一声吧。”
洛明川转身就准备离开,杨蕾叫住了他:“洛先生,能否把林惜的联系方式给我?我有事想和她说。”
“你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林惜在伦敦有事,不太方便。”
杨蕾有些失望,随后便道:“也没有什么,只不过是女人之间的小秘密罢了。”
回到D大附近的镜湖小区,打开房门,空荡荡的房间就像洛明川的心一样。这房间是林惜当初与她一手布置的,作为他们的新房,只是他们却还未一起住在里面哪怕一天--自从林惜离开后,洛明川一直都在学校,埋头在申请的项目之中,不理凡事—D大的师生都知道了林惜逃婚的事情,各种恶毒的帖子都冒了出来,他有心阻拦事态进一步发展,却无法阻挡别人异样的目光与别有心机,或许他是在逃避吧。
好在帖子很快就被删除,E市也没有媒体报道这件事。其实想也不必想就知道是谢哲希做的了,他不会允许有任何损害他的形象与集团利益的事情发生,所以将这一切封锁得严严实实。
洛明川有些嘲讽,随即便想到谢哲希那样有手段的人,也无怪林惜会被他要挟--洛明川只能这么想,至于林惜是否与他有什么亲密过往,他不敢想,更不敢深究,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疯长,难以遏制—他相信林惜,因为他从林惜看谢哲希的眼神中发现,那里并没有爱,而是一种深深的恐惧。
坐在当初他与林惜亲手挑的沙发上,他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打通了那个电话,此时的时针指向了晚上七点三十,而伦敦的时间正好是中午十二点三十。
洛明川屏息想听到手机那头林惜的声音,只是许久电话都没有接通,冰冷的女声传来,说的英文—他知道林惜的手机关机了。
洛明川颓然地坐在沙发上,看着时钟兀自发呆。
地球的另一端,林惜在画室里陪着谢哲寻画画,外面的阳光洒落进来,有微风将白色的窗帘吹起,纷纷扬扬。谢哲寻拿着画笔在花架上细细描摹,他要为林惜画像。
林惜十分配合地站在窗前,看向窗外的方向,今天的她穿着白色泡泡袖衬衫,搭配粉色的信封短裙,脚上穿着米色简约的高跟鞋,封吹过她微卷的长发,她用手轻轻地将脸颊前的碎发别在耳后,在日光下显得格外的温婉。
不知过了多久,谢哲寻终于画好了,林惜坐在他的身侧欣赏着,满是惊讶之色,她没有想到不到七岁的谢哲寻居然把素描画得这么好,一看就有专业水准。
“哲寻,你画得真好。”
“许久都没有拿起画笔了,现在都有些生疏了。”
林惜道:“哲寻,你怎么什么都会?”
“是爸爸让我学的,而且我也很喜欢。”
看来谢哲希十分注重对谢哲寻的培养,只是他也不过只是个不到七岁的孩子,会不会太过严苛?
似乎是看出了林惜的担心,谢哲寻十分体贴道:“爸爸从没有逼过我。”
那就好,她不希望谢哲寻没有快乐。
夜幕降临,谢哲希十分准时地回来了,例行公事般上床做爱,林惜已经习惯了,或者说已经麻木了,只是不知道这什么时候才到头。
谢哲希感受到了林惜的漫不经心,不由得道:“林惜,专心点。”
林惜只好打起精神来应对谢哲希,而谢哲希却是越战越勇,许久之后一个翻身,让林惜反客为主坐在了他的身上。
“这次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