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这辈子无论你如何努力,你在我心中的分量,永远都不可能越过诸葛从容。”
听完恕儿的一席话,刘只觉胸口沉闷堵塞,竟苦笑着说不出一个字来
恕儿,你虽然在字里行间践踏我、折磨我,可是我知道,其实在我从未努力时,我在你心中的分量就已经远胜过诸葛从容了……否则,你又怎会让他答应你永不伤我?
只可惜,白玉宫仍是白玉宫,你我纵然知人知面又知心,却终究旧恩难续。
少顷,刘唤宫人将所剩无几的残羹剩饭收拾了,问恕儿道:“你真的要住在不梦阁?”
恕儿起身走向刘的卧榻,说:“我已经跟你的王后说过了,难道还要我食言不成?放心,在你去请安时,我已经梳洗过了,弄不脏你的卧榻。至于你是去王后那里睡,还是去凌美人那里睡,我是管不着的。”
恕儿背朝刘躺倒在卧榻上,顿觉疲乏,便闭上了眼睛,只听刘走了过来,在她背后说:“你说的没错,我在哪里睡,你的确管不着。”
恕儿刚要翻身,以防刘跳上卧榻,也好打他个措手不及,不料刘只是俯身为她盖上了棉被,又拉下了床帐,便转身去熄烛灯。
黑暗中,恕儿并未听到开门声,想来刘还在不梦阁,却不知他究竟歇在了哪个角落。
饭菜饱腹,困意席卷。或许这白玉宫里仍弥漫着往日的气息,令人安眠。
……
次日清晨,在书案上趴了一夜的宋王被几声鸟鸣吵醒,于是浑浑噩噩却尽量轻手轻脚地洗漱更衣,满脸不悦地去主持宁国殿朝会。一路上,他头一次萌生了“君王能不能不早朝”的想法。
托腮听着文武百官的褒贬不一之词,龙椅上的宋王竟然破天荒地睡着了。
凌飞站在宋王身侧,只见殿下的头偶尔一抖,连遮面垂珠都跟着一晃,凌飞的心也随之一凛。凌飞不禁暗自为殿下叹息:“蜀国一战,宋国大获全胜,殿下本应得到百官的赞许和空前的敬畏,却为了齐王的寡妇,行庖厨之役,还将那女人留在了不梦阁中,简直是自毁名誉!”
凌飞正气闷思忖间,只听宁国殿外一声嘶吼:“龟儿子刘!拿命来!”抬头时,一道宝剑寒光已与宋王仅仅相隔几步之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