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让人来说,馕添楼那天死了的粗汉,太子的人查到他住的客栈了,发现他不是一个人进京的,他还有一个同伴。但是他们过去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太子让我告诉你一声。”成林说。
“哦,所以?”煦世子眯着眼睛。
“没有所以了。”成林老老实实地说。
“我知道了。”煦世子点点头,脸上的没有太多的表情。
“那,那个人被其他人抓住了吗?”沈雅菲拿了一个塌子出来,她就坐在塌子上,然后还裹着棉被,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就只留了一个小脑袋出来。
她的小手都藏在被子里,拿着瓜子在嗑,就跟一个小老鼠偷食一样。每次她要吐瓜子壳的时候,煦世子的手掌心都会出现在她的眼前,沈雅菲刚开始还不好意思,但是在煦世子的一再坚持下,她就不客气了。
“据太子的人来报,还没有。”成林说。
“太子是每做一件事情都要跟你报告吗?”沈雅菲扭头问。人也没有抓到,还特意让人过来通知煦世子,要干嘛?
“当然不是啦。应该是那天我们告诉他血参的事情,然后他觉得有必要跟我说一声,然后恰好你也在的时候,让你也听一下。若是我们都感兴趣了,说不定平日里就会留意,要是再有个好运气,说不定出门就正好撞上了,就少了他们抓人的功夫了。”煦世子给她捏了捏脚上的被子。
“他还真会算计。”沈雅菲嗤一声。
“嗯,皇家人就是那么多弯弯肠子的。谁让人家就料定了你会感兴趣,而且你还那么给面子,真的就感兴趣了。”煦世子这么说也不心虚,也全然忘了他自己也是皇室子弟,伸手去拿掉沈雅菲嘴角的瓜子壳。
“若是抓到人了,是可以交给我吗?”沈雅菲眼睛转了转,瞬间亮了起来。
“他应该就是这么打算的。”煦世子见她贼亮贼亮的脸蛋,也笑起来了,“你每次听到有病人,都那么开心吗?”
“也不是。主要还是没有见过的病,我会比较感兴趣一些。毕竟现在像我这样的境界,平常的伤痛对我来说一点挑战都没有,突不出我惊人的医术。高处不胜寒啊,你不了解高手的寂寞。”沈雅菲遗憾地摇着头,拿起一颗瓜子用门牙轻轻一咬,将瓜仁吸进嘴里。
煦世子马上将手伸了过去,沈雅菲毫不客气地将瓜子壳吐到他手上。煦世子将瓜子壳放在桌子上的碟子里后,也不擦手,直接就拿起一块云糕吃起来。
“没事,这事交给我,等太子的人没找到
,我就让人把他给揪出来。”煦世子说。这也不能这么快就便宜了太子他们。
这时,月亮从乌云里慢慢地移出来了,挂在高空上,又圆又亮!洁白的月光映在雪地上,白皑皑地一片。院子里盛放的梅花,在月光的照耀下,更加的娇媚了。夜色甚是宜人。沈雅菲看着都有些陶醉了。
煦世子也趁机爬上了塌子,跟沈雅菲窝在了被子里。沈雅菲也坐累了,正好有个靠背的,何乐而不为呢!月光将两人的身影映在身后的门窗上,交叠重织。
快乐安宁的时光总是走得很快,很快就到了年前了。这是沈雅菲回京后过的第一个新年。霂王府因为在这一年增添了很多家人,迎来了很多的惊喜,霂王爷和霂王妃狠高兴,于是决定在自己府里举行了一个年节的小小庙街会。
这也是为了弥补言颜和华新不能外出的遗憾。
庙会开始前十天,霂王府就开始让人着手准备了。他们将霂王府里的人分成好几批,一批是做商家,一批做小厮。小摊位商家就着手准备做摊柜,也有些是管家从外头买回来的。店家就将府里用不着的、还有食堂里的一些柜子、桌子搬到特定的场地,进行装点。人们忙忙碌碌的,沈雅菲也将自己秘制的酱料、酒、茶、药,奉献出来做了一手货源,给商家们倒卖。
大银和知言也去凑热闹,找了一个摊位去卖她们的东西。
庙会开始前,霂王府酒给每人发了五十两银票,庙会里的东西都是真金白银实际买卖的。这五十两银票你可以自己收着,也可以拿起买东西,霂王府对此没有强制要求。但是霂王爷说了,若是庙会办得够真实,能让人感觉到庙会的快乐,特别是言颜和华新玩的开心。事后,霂王府会再给大家发一百两银票。所以大家拿钱,也不会觉得不舍得花费了。
庙会是在霂王府的第三进院子里举办的。从入口处开始,就有无数的小摊位,摊位和屋檐的上方都挂满了红色的灯笼。周边的厢房都改成了酒馆和餐馆,还有宾馆。
第三进院子正好跟霂王府的人工湖很近。所以,霂王妃索性让人将人工湖也装饰了一番。湖里又增添了小船做营生,湖面的白玉桥也挂上了红色灯笼。湖边还有小摊位是卖彩灯的。彩灯可以放进湖里,进行许愿。应有尽有,这就是小型的庙街。
这一天,霂王妃和霂王爷推掉了一切外面的应酬,就是在家里准备逛庙会。入夜,天黑,高挂的灯笼全部点燃,到处喜气洋洋的,满满的节日气氛。
庙会开始前,大银用药水帮华新染黑了头发和
眉毛。每人都按照自己装扮的角色装扮成一个新模样。就连下人的小孩也放了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