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差不多的时间,或者之前之后,各个府邸内,都发生着类似的事情,人们很喜欢把事情想得非常复杂,然后再复杂地去思考解决的办法。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长安掀动起惊涛骇浪,知道管阔,也知道白、阮、华三府事情的人越来越多了。
而一向养尊处优的京兆尹大人纪晓光,终于在跪了三天之后,病倒了。
“没用的东西!”这是陛下阴沉着脸的骂声。
“罢了,惩罚已经差不多了,这么冷的天,朕可是很体谅自己的爱卿的。”这是陛下作出的决定。
效果已经达到,陛下生的气也已经消了,纪晓光终于因为这一次病倒而逃过一劫。
长安百姓们还在传扬着陛下的功德,同时在茶余饭后随意调侃。
而那些年轻人们,尤其是各府的公子千金们,自然是对管阔本身最感兴趣。
管阔就在三四天前,对着曹红药、刘方好三位千金说过,让她们给长安的那些公子千金们带一句话——
他管阔回来了,不要惹他,除非他们想自找麻烦。
曹红药她们果然很讲信用,那些话,传到了各府公子千金们的耳中,基本上已是人尽皆知。
不得不说,管阔那很明显是因为不想被烦恼,也不想去烦恼别人的宣告,在传出去的一刹那,就被曲解了。
他的那些话,变成了嚣张的叫嚣,变成了装#,变成了没事找事的挑衅。
“什么玩意儿,刚回来就狂吠,不就是被陛下召见了一下,真当自己是谁了?”陶家五公子陶秋一脸厉色地唾骂道。
“那个混蛋在北疆瞎猫碰上死耗子撞到了本来就快死的苏印,让他捡了便宜,仗着晋王殿下不知情看重他,好好地得意了一把,没想到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回到了长安还想翻天,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哼,等着看吧,他迟早会死得很难看的。”左惊的脚浸在木桶里,丫鬟白皙娇嫩的玉手轻轻地给他搓揉着,他舒服地发出一声shen吟,同时还不忘对着那个也回来了的家伙痛骂。
“这个傻子怎么这样啊,他们管府已经覆灭了,一切都过去了,又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长安各府没有几个人去得罪他,那是懒得得罪他、可怜他,他现在回来了,不安安分分一点,这是要闹哪样?”即使是被很多人赞为大家闺秀的典范的江满庭,也是蹙着秀眉,一脸的不满之色。
……
可以说,没有哪府的公子千金认为管阔的那些话会是善意的,就是当初原原本本听着话的刘方好等人,也是理所当然地觉得他说话的时候满身戾气,简直就像是一个要咬人的怨妇,更何况传来传去,本来就没有人对他有什么好感,现在更是不想惹事都会去惹事了。
他都这么挑衅了,不接招天理难容啊,陛下放倒了白章三府,难不成,还真的会因为这个没事找事的管阔而放倒所有的朝官?
只是这两三天以来,这个“疯狂叫嚣”的管阔,却是雷声大、雨点小,一些公子千金在长安逛了几圈,都不见他的人影,他仿佛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这实在是太搞笑了,傻不拉几地站出来表示要挑战全世界,然后他就做起了缩头乌龟?
王府之内,冷冷清清,但是却充满了温情,一点都不冷心。
没有雅致的景色,没有假山、流水,只有简简单单的几棵秃了的树,绕着院墙走上不多几步,便可以回到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