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呢!”现在正处在兴头上,无用早就把刚才自己说嗓门大的话题抛到了九霄云外,“兄弟相见,他看我不爽,总不至于会把我打得缺胳膊断腿吧!”
铁山无笑着摇了摇头,知道青山易改,本性难移,那帮人的破嗓子,是治不好的了,只是他站在那里,遥望远方,辨识着哪一道虚淡的影像会是管阔,心里面想着自己的事情。
……
……
今夜是一个好日子。
回到长安以后,晋王李显岳可能会遇上比这里气势大上好几倍的真正宴席,可是常年军旅生涯的人,却觉得这里最最自然,也最最能够释放快乐。
管阔却并没有那种快乐的感觉,因为他总是感觉今夜可能会遇上不太愉快的事情。
马车内,姬如是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就连打哈欠,伸懒腰的声音都没有,现在,进入了众人目光的中心,不远处还有一个对她敬服无比的范饶,她只能够再一次进入到痛苦无比的演戏生涯。
真的,身不由己。
金安的神情很平静,如果让李显岳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他绝对也会在宴请的名字之内,并且将会是整个宴席之间最最尊贵的人物之一,可是他并不介意以作为姬如是的贴身侍卫的方式去参加宴席,同样是去参加宴席,选择的方式不同,味道也就天差地别。
管阔看着他们的平静神色,心想作为和参加宴席的绝大多数北唐人并不太熟悉的客人,这真的很好,他们只需要做好客人的本分就可以了。
当姬如是和烟雨宫侍卫,还有范饶跟他的亲卫们来到北唐的营地内之时,得到消息的二十名北唐铁骑已经早早地跃马等候在那里了。
他们的战马全部披甲,全身重甲严严实实,充满了铁血。
二十名北唐铁骑,真的并不多,尤其是和那么多的烟雨宫侍卫们比起来,但是他们的迎接更多的是表示北唐对姬如是的重视,而不是其他。
那一天姬如是的无上风采很成功地征服了他们,所以现今的那种恭敬迎接,全部都是发自真心。
望着那一辆华贵的马车,北唐铁骑们仿佛再一次看到了那一天姬如是迎着大风白色宫裙荷风微摆的样子。
最前头,北唐铁骑开路,后面,烟雨宫侍卫以及数名越甲拱卫着马车,而管阔,骑着无迹来到了最后面。
这一场宴席,除了晋王李显岳,姬如是的确算是身份最最尊贵的人物了。
这一行人越过关外的大地,越过无数营帐,也跟随着数也数不清的目光,朝着那一顶专门为宴席而准备的大帐而去。
话说,在这样的地方参加宴席,的确不太符合姬如是这一位公主的画风,如果不是她和李显岳亲近,估计她也不会答应赴宴。
随着距离的拉近,管阔看到了前方的灯火通明。
那一大片的区域,全副武装的北唐军队已经封锁住,不容许任何与宴席无关的人进入,而大帐周围,已经装饰起了很多的东西,倒是被布置得真的具有了某种喜气洋洋的特色。
时间还早,姬如是说他们是客人,尽早赴宴最好,他们做到了。
晋王殿下李显岳已经脱下了一身戎装,穿上了平日里几乎不会去触碰的王袍,静静也客气地等候在那里。
在距离大帐很远处的地方,北唐铁骑以及烟雨宫侍卫,当然最重要的还是那辆马车缓缓停了下来,小安安自驾驶位跳下,随后一丝不苟地掀开了帘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