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山无眯着的,有些眼神散漫的眼睛终于睁大了,他看了看对面的队官,脸上泛起轻微的笑容,道:“就是这么回事啊。”
“你什么意思?”对面的队官皱了皱眉头。
“就是这个意思。”铁山无淡淡的微笑看得人越来越想打人。
那名队官知道铁山无就是这个性子,就这么多说下去也没有多大的意义,而且看铁山无的动作,是铁了心要让管阔上场了。
“老大,你看他们的眼神,简直是欠揍啊,这一场,我来打,看我不把那家伙打得真成一个软蛋!”
一名早就手痒痒的汉子实在是忍不住了,在此时此刻终于趁着对面那些人的怀疑感情,发出声来,想要转变铁山无的意志,换自己上场。
作为当事人的管阔,是被真正地晾在一边。
上不上场,其他人都是自己的事情,只有他,搞得必须要别人来决定一样。
“管阔,要不,你退下吧,让别人上。”铁山无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
周围传来一片的啧啧声,那里面的意味,真的很难说出来。
那是六十多人的啧啧声,却有着很不同的色彩。
而那名刚才冒出头来想要替代管阔的人,摩拳擦掌,兴致勃勃地直接走出了队列,他觉得,既然铁山无都已经这么说,管阔已经可以滚下去了。
管阔缓缓地转过头来。
他看起来并不怎么生气,其实他有点生气。
“一会儿叫我上去,一会儿叫我下去,你当我是什么?”
阳光下,铁山无的白牙,就这样闪了他的眼睛。
那家伙摊了摊手,道:“看看,看看,君子有成人之美嘛,你们难道觉得我不是君子吗?”
他这么不要脸,本来应该得到很多人的鄙夷,然而受到狂轰滥炸的,却是管阔。
“你这个装#的傻#,老大现在都叫你下去了,你还赖着不走,你是不是欠揍啊?你要是欠揍,干嘛便宜那个软蛋,和你雷哥说啊,雷哥正手痒痒呢!”
可雷刚才吃了败仗,正不爽着呢,眼见那些戏剧化的场景,心里面“腾”地涌起无名火,家丑不可外扬的古话都忘了,当着对面高林等人的面,就对着管阔羞辱起来。
“你还不嫌丢人够多,老大是给你留几分情面!”无用本来那一次打过架之后,不怎么和管阔说话了,但是此时此刻,荣誉感、不能输的感情作祟,而且管阔上场这一事件太过荒谬了,当下忍不住再一次爆发了。
“还不快滚下来,少在那丢人现眼了!”
“你不嫌丢人我们还嫌丢人呢!”
……
对面的人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之间自己内讧,顿时就都笑了起来,不过因为慑于铁山无的威势,还有无用可雷等暴脾气,并不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