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过来！”露西从三号区走过，顺手朝那娘里娘气的男人招了招手。

男人往这边看了一眼，吩咐了工作人员几句，然后不敢怠慢地小跑过来。

“这么大火气？”露西瞄一眼到跟前的男人。

“哎哟，跟我要求的差一大截呢，怎么指导表情都那么僵硬，我看是整容过度弄不出表情来。”被称为林的男人边说话边打量我，弯眼。“这谁呀？小气质不错！”

“本是来应聘策划部助理的，我看她不错就叫上来了，那时装广告的模特一直没找着，让她来拍。”

林冲露西竖起了大拇指。

“这则广告比较急，”露西交待，“我还有事要处理，她就交给你了。”

“没问题！”

女人说罢，将我丢给了叫林的男人，离开了。

林围着我走了一圈，摸摸下巴，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似的频频点头。

“小模样真是可人，就看硬照出来的效果了。”他喃喃自语，然后打了个响指，附近的一名女助理立即凑上来。“带她去化妆间，准备拍那则时装广告。”

“好的，林总监！”女助理毕恭毕敬，然后朝我招招手，我急忙跟着去了化妆间。

那是一则青春主题的时装广告，身为艺术总监的林亲自指导我拍摄，五组不同风格的硬照拍好后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

几个小时的工作把我累得够呛，小肚子也饿得咕咕叫，还好的是助理给大家买了盒饭，我在公司吃完饭才离开的。

走前，我跟助理打听后续的事情。如果硬照被选用于广告我会很快拿到那两万块拍摄费，就算通不过，公司也会支持我两千的辛苦费。至于我应聘助理的事儿，只能向人事部了解了。不过当时已晚，人事部早没人了。

回到出租的小区，借着路灯，我看到早上留在石阶上的两肉包子还在，白毛犬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