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姨眸框里微湿道：“茜茜，少爷曾经狼狈过，很狼狈，很不堪，他苦苦哀求过，他说他不能没有你，你很痛苦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你会走的那样干脆……”

“四年前如果不是宋小姐把大醉如泥的少爷从瑞江大桥送回来，茜茜小姐可能就见不到今日的少爷了。”

“不仅如此，少爷在C市自暴自弃的消息被席老爷子知道了，强行把他带回了本家，少爷失去你已经很痛苦，还离开与你在一起的城市，无法承受的痛苦，让他不断的折磨自己，当年少爷酒精中毒送到医院抢救，闹的人尽皆知。”

“我和谷管家去他看，他气若游丝躺在病床上，绝望的只对我们说，茜茜为什么不来，她为什么不来……”

芳姨回忆四年前他们被痛苦折磨，颓靡不正的少爷，伸手抹去了眼角泪水。

沫茜垂着眸，长睫已湿，偏头不让芳姨看清她的神色。

席瑾寒，席瑾寒……沫茜在心中痛苦成疾的唤着他。

那三个字，她这一生，只会对他说。

芳姨看着偏过头去的沫茜，淡淡道：“茜茜，是芳姨多嘴了，少爷都特意和我们交代过，不许提那些事。”

沫茜不看芳姨，转身声音轻沉道：“芳姨我走了。”

芳姨轻应了一声。

沫茜走到鞋柜，拿出一双红色高跟鞋，默默穿上。

走到门口，沫茜扬起湿润的长睫，背对芳姨道：“芳姨，当年送他回去的，不是宋思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