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上总想着找机会多和熊夏一起,但来来往往的人多数看到他,总会交谈几句,拂了别人的面子也说不过去,毕竟都是一个商圈的人,也只有耐着性子寒暄。机不可失,熊夏见机会立刻开溜。
何卓卓美滋滋看着手机里面的照片,见熊夏过来,立刻笑逐颜开的去炫耀,他搂着熊夏的肩膀,正巧被萧上看到,萧上重重的握了握手中的杯子,着实有些生气。不过能看到又犯了中二病的“何仙姑”的模样,熊夏也不自觉扬起了嘴角。
晚宴结束后,熊夏借口身体不舒服要去下洗手间,便早早地和何卓卓、老顽固分了手,老顽固在晚宴上结识了对于此次招标颇有利的大人物,按照何仙姑的话来说,像是范进中举、秦昭王得到和氏璧一样的爱不释手,捏着那些个烫着鎏金大字的名片拂了又拂,摸了又摸。自然对熊夏也就爱答不理了。
终于摆脱了老顽固一直缠着自己问怎么会认识夏上科技的萧总,熊夏真的是长舒一口气哇!
老顽固这个人,猴精猴精的,就想着能够挖出一些边边角角,和萧上搭上些关系,自然以后很多事情好办得多。
在洗手间按约定等着沅沅,“说好这个时间的,这沅沅又迟到,”正嘀咕着,被人从后面拍了一掌,向后瞧去:切,包的像个大妈人物的沅沅,正眨巴着眼睛向自己放电。两人笑着出了门去。
“夏夏,你今天又见到萧上了吧?”
“嗯!见到了。”
“那...”
“都过去了,再说,他也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承认过我和他...何苦再去纠缠呢?只是,沅沅,他带给我的快乐真的是让我忘不掉的存在”,熊夏和沅沅坐在江边的长凳上,江上吹来的风还是有些微凉,倒是让熊夏清醒了不少,望着不远处的汽船在华灯初上的魔都横冲直撞,发出的鸣笛声让她想起大学,那个年少恣意的时光。
那个时候的熊夏已经在这个城市生活了半年有余,平常没事的时候她会出去家教、去甜品屋兼职;那个时候弟弟也在为读高中努力着;那个时候她还没有遇见过萧上,却听过了萧上的名字,也不过是因为宿舍太多的迷妹罢了;那个时候沅沅还不是沈萧,性格和现在也是截然不同。
有时候熊夏想,日子这样平淡索味的过着其实也是一种幸福,只是,世事无常,你永远不知道明天将会发生什么,也无法去预测未来的走向,正如现在,她在家教的时候被告知今天是最后一天,明天不用来了,问原因,家长告诉她倒不是因为她教的不好,而是过一段时间孩子要出国,以后的时间要准备美国高中入学考试,熊夏应了声,还直说没关系,她那个时候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什么也不会去争取,什么事情都说好呀,好呀。可能是随了父亲的性格,做事情犹犹豫豫,还万事不与人计较。
在找这份家教前,双方讲好一个学期的,中间不能停,这位家长在面试熊夏的时候斩钉截铁的告诉她要认真负责,不能够出差错,到头来却是自己违约不作数。但又不是说什么正式的工作签订合同什么的,说理也没有办法说。不过,在报酬方面倒是慷慨,给了她一个月的家教钱。熊夏推辞,也最终妥协,其实最主要的是她也需要这笔钱,弟弟读书的花费、自己读大学的花费,更何况当初考大学自己还是复读了一年才考上这所她心仪的学校的,复读费也高的吓人。家里的拮据她不是不知,但渴望着能够走出小县城的梦想和渴望读大学的梦想就像千万猫爪挠着自己心,父母对于熊夏的执拗性格并没多说什么,也不过起早贪黑的供着他姐弟俩读书。
“我们都一样,一样的坚强...”熊夏从家教的地方出来正准备着要回学校,听到手机在响,翻包去找手机,原来是沅沅。
“沅沅”
“夏夏,你家教回来了吗?”沅沅的声音文文弱弱的,像蝇子一样嗡嗡嗡。
“嗯,正准备坐公交回,怎么啦?”
“那个,就是有点事情,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情呀?”
熊夏和沅沅在刚军训的时候认识的,两人也是有缘,读的不同专业在泱泱两万多人的s大相遇,缘分使然。沅沅读的是艺术,不过,她的性格和艺术太沾不上边了。
“就想着你能不能陪我去参加一个活动呀,好不好,但那天正好是礼拜天,又怕你家教没有时间。”沅沅声音越来越低,熊夏听她的声音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硬是死死贴近手机。
“哦,什么活动?”
“就是简遥兮,他举办了一场趣味运动会,邀请我去参加,可是又不敢自己去。”
“没事,我陪你去,我家教不去了,那个小孩要出国,最近要准备出国的事情,刚刚才告诉我的。”
“哦哦,”沅沅游魂一般应着,突然分贝增加,“可是刚开始的时候不是说要你教完一个学期的吗?怎么能反悔呢!”
“没事,那个阿姨也挺好的,给我结了一个月的家教费呢,哎,好了,不说了,车来了,我先上车,回去说。”熊夏挂了电话,投币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