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个在千钧一发之际阻止了红莲的人,正是蓝心,蓝心看着那挂在自己手臂上的人,脸上露出了一抹嫌弃。
“一个大男人,在这里痛哭流涕,你还要不要点儿脸啦?”蓝心很是鄙夷的说道。
谢子枫伸手擦了擦自己那并不存在的眼泪,委屈巴巴的说道:“小心儿,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还靠着我这张脸吃饭呢,怎么可能会不要?”
“行了,行了,快松开我,烦都要烦死了。”蓝心一脸不耐烦的说道。
谢子枫好像现在才意识道什么,立刻抬起头看向蓝心,揉了揉眼睛,满脸期盼的看着蓝心,伸手指着自己,问道:“小心儿,你现在知道我是谁了?你记起我来了?”
蓝心随即给了他一个白眼,像抖瘟疫似的,把谢子枫的手从自己手臂上抖落下来,一副懒得搭理他的样子:“你这个样子就是化成灰我都认识,快起来吧你。”
听到这样的回答,谢子枫眼眶突然就红了,墨岩也看出来了,蓝心现在已经恢复正常了,轻轻的喊了一声:“心儿。”
蓝心似乎没有注意到墨岩,听到这一到熟悉的声音之后,蓝心身子僵硬了一下,随后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漫不经心的说道:“王爷有事吗?”
听到这个好像陌生人似的话,墨岩心里针扎似的疼,想要在说什么的时候,蓝心已经不给他机会了,蓝心指着被自己定住了的红莲。
“这又是怎么回事?我们现在是在哪?”
谢子枫一愣,这才意识到,他们只顾着说话,把红莲给忘在这儿了:“小心儿,先前的事情你都不记得了吗?”
蓝心疑惑的摇了摇头,难道自己忘记了什么东西?
被红莲这样目不转睛的盯着,谢子枫着实是觉得有些不自在,谢子枫捏住床幔的一角,赶紧蒙住了红莲的脸,这才开始跟蓝心讲述这许多天来发生的事情。
红青手里的王牌一张一张的被他打了出去,本来以为这一次他会大获全胜,谁知道,差点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离开雅阁之后,红青感觉自己被那只受伤的手臂,折磨的快要疯掉了,那种痛痒的感觉,席卷了整个手臂之后,开始渐渐的往身体蔓延,红青痛痒的摔倒在地上,开始在地上不停地打着滚,发出一道一道的哀嚎。
袖子被红莲扯了下来,所以,整个手臂的颜色变化,全都被红青看在眼里,但是却无能为力,红青狼狈的惨叫着,盯着自己的那一只手臂,又看向那还沾着血水的长剑,眼睛闪过一道冷光,紧紧的咬住牙关,慢慢的把长剑抬了起来,眼睛一闭,直接朝自己的那只手臂砍了下去。
“啊——”一道惨叫声响彻山谷,鲜血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从断臂处喷发出来,红青脸色一下是白的跟纸一样,迅速的在自己的肩膀处点了两下,鲜血慢慢的止住了。
可是经过这么一折腾,红青再也没有力气做任何其他的事情了,只觉得眼前一阵模糊,似乎有一个人影在慢慢的向自己走近,努力的想要看清楚,意识却不受控制,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在城主府,完全接手了流夏,此刻正在云崖的陪同下,审问司空雷。
只是,流夏没有想到,自己不过刚露面,司空雷一下子就喊出了自己的身份。
“北静王王妃,你还真是隐藏得够深的。”司空雷看着面前站着的流夏,冷笑一声说道。
流夏面色一下子僵硬住了,稍微停顿了片刻之后,然后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从你不怀好意故意接近我女儿开始,我已经派人开始调查你了,本来以为是什么江湖泛泛之辈,只是没想到,你竟然会是北静王王妃!”司空雷看着流夏,现在后悔没有早一点查清楚他的身份。
流夏笑了笑接着说:“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我想你也应该知道,我来找你是什么目的?”
“怎么?王爷想要血玉,还需要你一个女人来讨要吗?”司空雷现在已经把流夏和墨岩归为一伙了,先前他还想不通,怎么无缘无故的,墨岩就能救千落好几次,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他们策划好的,为了就是通过千落,拿到血玉。
流夏又是一愣,他竟然把我跟墨岩联系到了一起?不过这也没关系,东西自己拿到手,账算在墨岩的头上,对自己来说没有一点坏处。
“难道不可以吗?”流夏笑着说道。
“如此卑鄙无耻的事情,倒是被你们全都承包了!”司空雷见他这样坦然的承认,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今天来不是跟你废话的,现在立刻跟我去祠堂,取血玉!”流夏没有时间在这里跟他们耗着,现在,虽然云崖暂时听从自己的命令,可是,流夏不能保证她背地里不会使什么小手段,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还是赶快结束这里的事情比较好。
“怎么?你身边的走,狗没有告诉你,祠堂现在进不去吗?”司空雷看了一眼旁边云崖,冷笑一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