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儿我会照顾。”谢子枫可听不了墨岩那阴阳怪气的话,立刻就护着蓝心,虎视眈眈的看着墨岩。
墨岩语气依然冰冷:“你身为一城的城主,更应该知道做事的分寸,这里不是汾阳城,不是北疆,你说了不算,本王说了也不算,还有,你现在最好好好儿待着,别强出头,你现在这身行头,出了王府的大门,就是个死!”
“你……”谢子枫刚要争辩,蓝心一把拉住他。
“多谢王爷提醒,我们以后会小心行事的。”蓝心冷着脸说道,刚才一度以为墨岩是在帮自己,现在看来,他不过是不想惹祸上身罢了。
“那样最好。”墨岩撂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看着墨岩的背影,蓝心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儿,谢子枫早已经收起了嬉皮笑脸,沉声说道:“你决定什么时候动手?”
听了这话,蓝心心里忽然慌了一下,动手?这两天好像做梦一样,一切都发展的太快了,自己还没来得及收拾好心情,就来了一堆的事情。
“你是不是心软了?”谢子枫盯着蓝心问道,心里期待着蓝心说出一个让他心安的答案来。
蓝心微微一愣,然后摇了摇头:“我不会心软的,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
“那就好。”谢子枫虽然如此说,可是心里比谁都清楚,蓝心动摇了,报仇的决心再不似当初在汾阳城那般了,不过,谢子枫没有戳破,他没办法左右蓝心,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支持她,保护她。
很多时候,朋友之间不用过多的语言,一个眼神就能将对方看的清清楚楚,一个字就能为对方赴汤蹈火,此刻,谢子枫便是这样的人。
赵雅琴就这么被墨岩给赶出来了,越想越生气,再想到蓝铭现在眼睛跟瞎了一样,满床打滚喊疼,对蓝心的恨再也掩饰不住了,在王府外面徘徊了许久,最后狠狠地瞪了一眼王府的大门,便坐上马车离开了。
赵雅琴没有回蓝家,直接去了她的母家,见了自己的父亲,当朝的右丞相赵友杰,赵友杰是武将出身,剑削似的眉毛往上一挑,一瞪眼就给人一种震慑的感觉,让人不敢忽视,一见面就开始抹泪。
看着赵雅琴哭泣,赵友杰皱眉:“发生什么事了?这么大的人了,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赵雅琴反而哭的更厉害了:“爹,这次你可一定要替我做主啊。我的命好苦啊。”
“到底怎么了,你哭个什么?快说,是不是那个蓝沁阳又欺负你了?那小子是不是活腻歪了?觉得自己长本事了,敢欺负你?”赵友杰是个急性子,不等赵雅琴把话说完,就自己一顿胡乱猜测,说完立刻起身。
“我这就去看看,谁给他的胆子敢欺负你。”说着就要往外走。
赵雅琴赶紧拦住赵友杰:“爹,你干嘛啊?不是蓝沁阳,他还没有那个胆子欺负我,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啊爹。”
“不是蓝沁阳?那是谁?你倒是说啊,你这磨磨唧唧的性格真是急死人了,一点儿也不像我。”赵雅琴虽然是赵友杰的女儿,可是也忍受不了这样哭哭啼啼,说话断断续续的样子。
“爹,是那个蓝馨臭丫头,她把你大外孙的眼睛弄瞎了,呜呜呜……”赵雅琴说完就是一阵痛哭。
“谁?蓝馨?”赵友杰一时没反应过来蓝馨是谁,自己琢磨了一会儿,才记起。
“哦,我想起来了,是蓝沁阳跟那个村妇生的女儿,她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还能欺负我大外孙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赵友杰的急性子又犯了。
“爹,王爷成婚那天你没去,所以你不知道,蓝馨那个死丫头就在那天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出现了,说什么六年前变成了假死人,那天才苏醒的,谁知道她醒来之后,性情大变,根本不把我这个嫡母和铭儿放在眼里,对我们大大出手,要不是铭儿跑得快,此刻……呜呜呜……此刻已经被那个死丫头给杀了!呜呜呜……”
“爹,那个臭丫头现在躲在王府里不出来,女儿我上门讨公道,还被那臭丫头给赶了出来,把我赶出来,她是一点面子都不给爹,根本就没有把爹放在眼里啊,爹,我没有办法了,只能来找你来了。”赵雅琴握着赵友杰的手,泪水涟涟。
赵友杰一听这还得了,一拍桌子,桌子都跟着抖三抖:“岂有此理!黄毛丫头太猖狂!待我去教训她一番,让她知道知道猖狂的代价!”
第二天天还没亮,下人就给蓝心送来一套衣服,和一套首饰,蓝心还在迷糊中,就被婢女拉起来梳妆,一番折腾过后,天已经破晓,被婢女引着出了门,然后就见到一凡也是睡眼惺忪的跟在婢女身后出来了,蓝心晃了晃脑袋,对一凡挥挥手。
“儿子早。”
“娘亲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