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官兵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怎么?逃犯找到了吗?”李伯语气不善的问道。
官兵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今天是不是跟离殇犯冲,现在该如何收场?
“那个……实在是对不住了,我们也是例行公事,所以刚才说话冲动了些,还请您不要见怪。”官兵只好赶紧赔不是。
“例行公事?我看你们分明就是针对我们公子!今天的事情,不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谁也别想走!”李伯往路边的石头上一坐,有点誓不罢休的意思。
这可把官兵们急坏了,这要真的闹到张大人跟前去,他们指定得挨一顿板子,刚才一个个还都激情高涨,现在全都蔫儿了,努力哄好李伯。
“您看,我们是当差的,搜查的命令都是上面下的令,我们也是迫不得已,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当可怜我们这些个跑腿的,别跟我们计较了。”官兵这时候可是成了孙子,点头哈腰,一个劲儿的卖好。
李伯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不知在想些什么,顿了顿,然后长叹一口气道:“哎……我也不去有意要为难你们,我也知道你们不容易,可我又何尝是容易的?我们公子听闻东城有一种名花,此生只开一朵,花开仅一刻钟,今晚便开,公子吩咐我今晚之前务必把那花取来,现在被你们这一折腾,浪费了这么多时间,花开之前是怎么也拿不回来了,这让我回去如何交差?”
“……这……实在是抱歉,我等听闻离殇公子为人心善,我们也是做的皇上吩咐的差事,也是逼不得已,想必离殇公子是能够谅解的。”官兵小心翼翼的说。
“也没别的办法了,只能回去复命了,到底公子能不能原谅,我就不得知了。”李伯说着便起身走向马车。
官兵们像送尊佛似的,赶紧给李伯让开一条道来,直到看着李伯的马车走出去好远,他们已经笑僵了的笑容才收了回来。
“呸!真是晦气!”为首的官兵对着马车离开的方向啐了一口,这才带人离开。
不知道是不是凑巧的,他们一行人回去的时候,路过离殇的府门前,刚好就看见又一辆马车从离殇府上离开,那些官兵分站两旁,像列队欢送似的,目送着那辆马车走远。
一个官兵小声问道:“就这么让他们走了?我们不去查一下的吗?”
这官兵的话刚落,就被为首的官兵给了狠狠地一巴掌:“你这脑子是个摆设吗?你不知道动脑子想想的吗?离殇的府上什么时候这么热闹过?一天三辆马车出入,难道你看不出来他们明显的就是在捉弄我们的吗?你信不信我们这次追过去,还是什么都没有,我们还得孙子似的赔礼道歉!”
被打的官兵揉了揉自己的头,依旧迷迷糊糊的:“大人不是说了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的吗?万一这一辆马车里面有我们要找的人,大人如果怪罪下来那该怎么办?”
话落,便又被为首的官兵打了一个脑瓜子:“你是不是傻?我警告你,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我们今天谁也没有见到,第三辆马车从离殇府里走出来!都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官兵齐声道。反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即使那辆马车里面真的有逃犯又能怎样?人跑了,自然有当官的顶着。
于是,一行人心安理得离开了。
正是猜到了他们这样的心理,所以蓝心和谢子枫才敢当着他们的面儿,稳稳的坐着第三辆马车,大摇大摆的离开。
说是大摇大摆,可是,车上的两人却都是昏睡着的,脸色都不大好,驾车的人心里更是着急,想快些走,又不恐车里的人受不了颠簸,尽力绕开坑坑洼洼的地方,马不停蹄的赶到了清凉寺。
清凉寺后门,向来稳如泰山的离殇,也乱了神色,焦急的在门口走来走去,一见到马车过来,也不顾什么风度了,立刻就飞奔而去。
客房中,离殇直勾勾的盯着了凡大师的手,大气不敢出,等着了凡给蓝心诊断。
把脉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可在离殇的眼里,好像过去了一年似的,看到了凡拿起手,立即问:“心儿怎样?伤的严重吗?需要什么药材?我马上去寻来。”
了凡看了一眼离殇,什么也没说,只是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