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从外面回来之后,立刻就去离殇的屋子,离殇见李伯回来,赶紧问道:“怎么样?打听到什么了?”
李伯喘了口气道:“公子,我刚才去问了,姑娘的案子要想审理,必须张大人和王爷同时在,张大人一早就去了王府,不过,王爷却不知去了哪里,张大人等人无果,只好离开了,姑娘暂时还没有任何危险。”
离殇的心稍稍的放了下来,可是,一想到蓝心现在还在大牢里受苦,心里就是很不舒服。
“这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带着馨儿进宫,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离殇十分自责。
“公子千万不要这么说,这种事情不是谁能预料的到的,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想办法救姑娘就是。”李伯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心里很是心疼,虽然他现在也搞不清楚蓝心到底是不是当年的蓝馨,可是,李伯看的明白,离殇现在的一颗心全都扑在了蓝心的身上,她如果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离殇怕是再也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整个人都会垮掉,这也是李伯最害怕的地方。
“可是我现在根本无能为力。”离殇握紧了拳头用力的砸在桌子上,桌子上的茶水被震得晃到了外面,因为用力,手背已经被砸的红了。
李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从前的伤,让离殇整整颓废了五年,这一次,如果再有什么意外,李伯不敢往下去想。
墨岩一直不在现场,张大人根本没办法审案子,眼看一天就要过去了,张大人派出去打听墨岩的人回来禀报,还是没有见到他的人影,张大人有些着急了。
“你们再去探!务必要知道王爷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张大人道。
“是!”下人应声转身离开了。
张大人在屋子里踱来踱去,他现在心里有些摸不准了,本来想趁着今天去王府,探探墨岩的态度,自己好对症下药,可是现在看来,自己准备了什么药,根本没有用,墨岩不在,说什么都是白扯。
这个时候,一个穿着斗篷的人,毫无防备的就进了他的屋子,张大人着实被这个人吓了一跳,立刻紧张了起来,警惕的看着那个人。
“你是何人!竟然敢私闯我的府邸!”张大人摆出一副官威,来掩饰自己心里的紧张。
“张大人,这是不欢迎我吗?”那个穿着斗篷的人,把帽子摘了下来,竟然是萧楚。
见是萧楚,张大人的脸上闪过一抹惊讶,随后说道:“原来是萧侧妃。”
“侧妃这么晚了来府上,是有什么事情吗?”
“张大人的记性似乎有些不好,昨天哥哥才过来的,张大人这么快就忘了吗?”萧楚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然后走到主位上坐了下来,丝毫不给张大人面子。
张大人心里有些不舒服,可是吃人手软,拿人手短,张大人就是有再多的不舒坦,也只能这样忍着。
“我怎么敢忘记萧将军交代的事情呢?”张大人道。
“没有忘记就好。”萧楚俨然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
“既然张大人没有忘记,那为何迟迟不开堂审理?是不是收了他的好处?所以把我们这边就给忘了。”萧楚说话毫不客气,她不知道等那一天等了多久,蓝心一日不死,她就一日不得安宁,他早就过够了那样的日子。
“侧妃说的哪里的话,萧将军待我不薄,他交代的事情,我自然是放在心尖上的,怎么可能会对那个女人生出任何怜悯之心来。”张大人话语中带着一丝的生气,自己毕竟是堂堂的朝廷大员,萧楚现在不过是一个侧妃,用这种口吻跟他说话,他是没有办法忍受的。
有萧铭在,萧楚根本就不会给他面子:“张大人知道就好,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这个案子这涉及太后的,张大人这样一直拖延下去,若是太后震怒了,张大人头顶上的这顶乌纱帽,怕是保不住了,这还是轻的,要是因此丢了性命,那可真的就是得不偿失了。”
张大人心里一阵怨恨,可是也不能表现在脸上,说话冷冷的:“多谢侧妃提醒,审案子这种事情,我每天都在做,自然懂得该怎么去做,所以就不劳烦侧妃操心了。”
萧楚见他这样的态度,心里也是不愤:“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张大人最好清楚现在在为谁办事,也管好自己的态度,小心祸从嘴出!”
说完,立刻起身走了出去。
张大人眼中闪过一抹狠辣,从来还没有一个女人敢这样对自己说话,一颗仇恨的种子,在心里悄悄地生根发芽。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准放这个女人进府!”张大人怒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