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塞尔维亚的新闻,播报了数十个流浪汉斗殴,致死两人。
应如是正准备睡下,就听到有人敲门,她走过去开了门,一个满身酒气的人闯了进来,猛地抱住了她,她吓了一跳,等到看清来人,霎时间又惊又喜。
“你怎么回来了?也不提前打电话!”应如是轻轻抚着他,脸上满是惊喜的笑意,但口中却埋怨道,“怎么还喝了这么多酒!”
“我回去找你,你不在。”陆斯年浑身酒气,含糊的说道。
自她电影开机,她就再没回过寒山庄园,都是住在剧组,现在电影已经杀青了,一切都进入了后期筹备阶段,她也是住在陆斯年市中心的公寓里。
应如是扶着他坐在沙发上,有些担心的道:“你身体喝这么多酒没事吧!怎么也没人拦一下,对了你怎么过来的啊!”
“贺嘉送来的。”他双手环着她的腰,不让她走。
“那贺嘉怎么也不知道劝一句呢!”应如是有些生气,“下回看到他,看我怎么说他!”
正当她絮絮叨叨的说着,陆斯年忽然低头,吻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应如是一怔,旋即嫌弃的推开了他:“嘴里都是酒味!”
应如是推开陆斯年之后,他却是低着头不动了,她有些疑惑,晃了晃他的胳膊,竟瞧见他眼眶红了一圈,应如是霎时间就慌了,以为是自己嫌弃他,他觉得委屈了,她连忙道:“你、你怎么了?别哭啊!我让你亲就是了!我不嫌弃你,你别……”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一把抱住了。
陆斯年将脸埋在她的肩上,应如是只能静静的抱着他,也不知过了多久,她似是听到他的一声呓语,“妈……十年了。”
应如是听到他的声音,顿时一怔,她忍不住轻声问道:“斯年,你知道我是谁吗?”
陆斯年闻言,抬眸看着她,半晌终于低眸吻住了她,应如是一阵无奈,只能迎合着他,过了良久,他终于松开了她,她气喘吁吁的问:“我是谁?”
他听了,忽然笑了,“你是小姑娘,我的小姑娘。”
应如是总算松了口气,她被他抱在怀里,轻声问道:“你为什么喝酒?”
陆斯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抱着她,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应如是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道:“二叔死了。”
“什么?”应如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我找了他十年,十年。”陆斯年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但是应如是能感觉到,抱着自己的他,隐隐在颤抖。
应如是也不知道说什么才能安慰他,她隐约也知道陆家当年的内乱,他那时候才多大?走到今天,她实在不敢想象他受了多少苦,她用手轻轻拍着他的手,“已经结束了,都过去了。”
“不,没有结束!”陆斯年忽然目光凌厉了起来。
应如是一怔:“没有结束?”
陆斯年眸底的酒气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泛着寒意的冰冷,“还有一个陆文泽。”
等到陆文泽也死了,才算是真的结束了。
思及至此,陆斯年的眼眸微微眯起,陆文泽,才是手段最狠厉的一个,不过没关系,再来一个十年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