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林老爷子和弗朗瓦索家族的恩怨并没有结束,在那此宴会之后,林老爷子回了国内,立誓要将生意做大,大约是隔了两年的样子,林老爷子在某个拍卖会上看中了西蒙斯的这副《守望者》,他原是打算将这幅画拍下来,送给应如是祖母的,但是当时弗朗瓦索家的人也在场,竞拍走了这幅画。
竞拍结束之后,弗朗索瓦家族的人走到了林老爷子的面前,笑眯眯的说:“华夏人也懂艺术吗?”
弗朗索瓦家族身旁的一个人立刻笑着附和:“油画是高雅的艺术,如果西蒙斯知道自己的画险些流落到下等人手里,恐怕得气死了。”
“不过好在没有,不是吗?”弗朗索瓦家族的人听了身旁人的话,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
林老爷子连着两回,都被弗朗索瓦家族的人羞辱,心中自然记了一笔账。
这么多年里,林老爷子将林家的生意做大,后来,欧洲方面不少人都抢着和他合作,可惜的是,其中并没有弗朗索瓦家族。
弗朗索瓦家族前些日子宣布破产,由法国法院主持,将弗朗索瓦家族的财产尽数被拍卖,这件事由于是在欧洲,所以国内的上层圈子里并没有惊起太大的水花,林老爷子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在美国治病,他和弗朗索瓦家族的恩怨都过了几十年了,人活了一辈子,一只脚已经踏进了棺材里,所以听到弗朗索瓦家族宣告破产的消息时,他也只是唏嘘了一下,并未做他想。
但是让他没想到是,孙子林瑞泽竟然将西蒙斯的这副画,以他的名义买了下来,弗朗索瓦家族当年的羞辱,隔了几十年,还是还了回去。
想到这里,林老爷子拍了拍林瑞泽的手,神色间满是感慨:“好孩子,有心了。”
林学海笑了笑,道:“瑞泽这份礼物,真的是用心了。”
蒋卉也跟着附和道:“难怪我瞧见前些日子,瑞泽这孩子百忙中抽空飞去了法国一趟,原来是给爸准备礼物了。”
夫妻俩这一唱一和,周围的其他人也跟着纷纷夸赞林瑞泽孝顺。
应如是听了这些人的奉承,只想笑,要是大伯母在就好了,肯定能怼的林学海夫妻说不出话来。
就在此时,她眸光注意到一个侍者悄悄来到了林若濛的身后,靠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什么,林若濛脸上的微笑顿时有些僵硬,旋即跟着侍者走到了人群外,两人站定,侍者低头缓缓说着话,等到侍者说完,她抬头看着侍者,又说了什么,见侍者点头,林若濛的脸色已经有些难看了。
隔了好一会儿,应如是才看见林若濛走了回来,纵然是满脸笑意,但应如是还是察觉了她神色间的一丝烦躁。
之前就说了,林学海还有个哥哥,常年定居美国,说实话,应如是就算是上辈子,也只见过大伯和大伯母两人一次而已,大伯林启文一向对生意上的事不感兴趣,现在是美国某常春藤大学的终身教授,而大伯母倒是醉心于商场,目前在华尔街某跨国企业任CFO。
按计划,夫妻俩今天应该回来的,但是因为林启文大学里的某项研究,早在一个月之前,林启文就已经动身前往南极了,而大伯母则是因为航班问题,被困在了机场。
林瑞泽准备的礼物让老爷子很是高兴,不仅为老爷子一雪当年被弗朗索瓦家族的羞辱,而且不管是贵重与否,还是用心程度,都可见一斑。
轮到林若濛了,她笑着开口道:“哥哥准备的礼物太好了,反倒是让濛濛有些拿不出手了。”
蒋卉笑着道:“没事,你们只要用心准备了,爷爷都会高兴的。”
“正是这个礼!”林学海也点点头。
可是林若濛还是不肯自己先来,于是撒娇着让林老爷子先看应如是的礼物,林老爷子只好笑眯眯的点头:“好好好。”
应如是见状,心底嗤笑了一声,她怎么会不知道林若濛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林瑞泽的唇角扬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说道:“爷爷,您猜猜如是给您准备的礼物是什么?”
林老爷子摇了摇头:“这我可不知道。”他说到这里,便笑着看向应如是,“不管你们准备什么礼物,爷爷心里都很高兴。”
就在此时,侍者已经将应如是的礼物拿上来了。
只见一个精美又巨大的礼盒放在桌上,周围不少人都猜测了起来,林家二小姐到底会送什么给林老爷子,毕竟有林瑞泽这个参照组在前,应如是不管送什么,似乎都不太出彩了。
“啊,我知道了!”林若濛忽然笑着说道,“爷爷前几年生病的时候,把家里的鸟儿都送了出去,现在爷爷身体变好了,肯定很想念那些小家伙,如是,你是不是准备送给爷爷一只鸟儿陪伴他?”
林瑞泽佯装打量着礼盒的样子,笑道:“说不定,如是的礼物还有寓意呢!”
“什么寓意?”林若濛疑惑的问道。
应如是接过话,微笑着道:“哥哥和姐姐都说对了,我送给爷爷礼物正是一只鸟儿,因为爷爷当年很喜欢养鸟,所以我寻了些地方,特意找了这么只鸟送给爷爷,也是希望爷爷的身体能像这只鸟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