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彻大概是真的病了,跟林清欢并排躺在地下,牢牢的抱着她,好一会儿,缓缓道:“林清欢,我头晕……”
“恩……”林清欢应了一声,随即撑着身子起来:“地上凉,快去床上躺着。”
“恩。”应着,但却没动。
林清欢则赶紧出去给他拿药,顺带着去卧室拿了自己的手机。
端着水杯去到卧室的时候,容彻还在地下躺着,林清欢把手里的杯子放到旁边的小柜子上,扶他起来:“不是让你到床上去睡吗?”
容彻侧了侧身子,环住她的腰肢:“昨天晚上你那么凶的让我滚,我怎么还敢上床……”
“那还不是因为你总是得寸进尺!”
而即便是现在,容彻手掌还是探进她衣服里,他手心里带着火,落到她身上便好像是野火燎原一样,无边无尽的蔓延着。
林清欢好像也拿他没办法,任由他摸着,侧身拿了发刚放在柜子上的水杯和药,递给他:“先把药吃了。”
“喂我。”
林清欢:“……”
没办法,还是没办法。
林清欢把药送到她嘴边,容彻这次倒乖,起身吃下,林清欢刚要把水递给他,可他却握着林清欢的手腕,送到她嘴边。
“干嘛……”
嘴才刚开,容彻便直接将水杯递到她口中。
“嗯……”
“喝一口。”容彻好像哄孩子一样跟她说话。
林清欢妥协喝了一口。
杯子才移开唇边,容彻的嘴唇便贴了过来。
“嗯!”林清欢后退,可,她身后就是沙发,退无可退。
容彻舌头探入她口中,舌尖清苦的味道很快在两人口腔里散开,慢慢的,林清欢口里的清水渡到容彻嘴里。
窗帘还没开,昏暗的房间里,容彻性感的喉结滚饿了滚,房间里安静的甚至可以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以及他吞咽清水的暧昧声音。
容彻牢牢吻着她,伸手将手里的水杯放到旁边的柜子上,但却错手放空,水杯落到铺在地上的地板上,沉闷的声音却越发突兀,被子里的水洒出来,林清欢撑在地上的手边,温热触感让她原本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
林清欢被容彻抵在沙发上辗转反侧的吻着,火热的手掌慢慢探进她衣服里,不多时,两人一同滚到地上。
“嗯……湿的……”
林清欢身下就是那块刚被水浸湿的地毯。
容彻呼吸灼热,片刻都不想放开她,火热的嘴唇吻着她的脖颈,暗哑的声音噙着浓烈的暧昧:“湿了吗?”说着,灼热的手心慢慢朝她身下游走。
林清欢只觉得自己勉强支撑的理智清醒瞬间崩塌,白皙修长的手臂揽着他的脖颈,慢慢回应着他的吻……
林清欢再醒来的时候是在床上,容彻没在。
侧身看了看放着沙发的那边,原本被两人折腾的一片狼藉,现在也都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整洁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然而,林清欢现在还酸疼的腰可不这么认为。
拿了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三点了。
手机通话记录里有好几个未接电话,都是苏璐打来的,还有一个是林舒雅打的。
苏璐打她电话可能是因为工作,也可能是别的,但林舒雅的话,林清欢实在想不起来,她打电话能干嘛?
给苏璐回了条短信,才想起床,林舒雅的便又打来了。
林清欢原本就不想理她,可没想到她却这么坚持,没办法,最后接通电话。
只是,还不等她说什么,那边便立刻传来林舒雅气急败坏的声音:“林清欢,你还知道接电话啊!”
就知道会这样。
林清欢扯了扯嘴角,无声笑了笑,随即道:“有事儿?”
她一向是这种轻慢的态度,林舒雅早就不知道见识过多少次了,但每一次,林舒雅都不出意外的被林清欢堵得气闷。
林舒雅咬牙切齿的缓了口气,好一会儿才冷声道:“情味咖啡,你敢不来,我必然让你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她说完,便立刻关了电话。
林清欢扯了扯嘴角,继而又悠闲的躺下去,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好一会儿才一派慵懒的起床洗漱。
她把车子停在情味咖啡的时候,已经下午四点多了。
咖啡厅最显然的位置,林舒雅一脸不耐烦的看着时间,林清欢闲笑着走过去,在林舒雅对面坐下,双腿随意交叠着,好一会儿,才缓缓道:“你找我,想说什么?”
林舒雅狠狠的看着,最终,咬牙切齿的道:“你根本就不是爸爸的女儿!”
“你知道了啊?”林清欢笑着,风轻云淡的,好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我的确不是爸爸的女儿,可我是妈妈的孩子啊。”
以前她不知道,后来,外婆去世之前,把这件事告诉她了。
但,宋池也是宋家人,她也是前两天才知道。
贺敏一直都当她不知道,她也没说什么,不过,林清欢觉得,林建涛应该是知道的,而且,从一开始便知道。
否则,也不足以解释,为什么有时候林建涛看着她,总是一副疏离客气的模样。
细想起来,在林家,她真的彻头彻尾的,就是一个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