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彻让她坐正,很快,把车窗关了,继而,好奇的问了一句:“你什么命?”
“永远时运不济,注定命途多舛。”
容彻不由得笑了:“这么说,我下半辈子的日子也会时运不济,命途多舛了?”
林清欢无语了:“是我的命,又不是你的命。”
“你就是我的命。”
简单的六个字,就这么飘进她心里,她好久都没回应。
好一会儿才悻悻的笑着含糊其辞道:“对了,思源这两天怎么样?还乖吗?”
她下意识的忽略容彻刚才的话,就好像没听见一样。
容彻没说话,也不是多在意她的反应,到了别墅,他把车子开进车库,停车,静静的坐在驾驶位上。
林清欢很慌,她想下车,手放在门把手那里,开了两三次才打开,但,车门虽然打开了,她忽然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下车。
很快,容彻将她拉回来,扶着她的肩膀侧身将她压在座椅上,不由分说的吻上她的嘴唇。
他有些克制,却一如既往的深刻,良久,他才放开,温热的手掌捧着她的脸颊,从他的眼里,林清欢看到了几分认真:“我们试着相爱吧。”
林清欢没敢回答,只是看着他,轻描淡写的说着:“你是认真的,还是,只是过够了孤家寡人的清苦日子。”
容彻覆在她脸上的手僵了僵。
林清欢垂眸,继而轻笑了一声:“很难回答吗?”
容彻依旧没说话。
林清欢了然,也不奇怪:“你不能认真,而我又不敢对你这样的人认真,还怎么相爱?”
在她看来,爱情更像是一场穷途末路的逃亡,没有明天,没有尽头。
她与容彻,可以同路,却注定不能太同行。
片刻,容彻放开她,坐会自己的位置,从口袋里摸出烟跟打火机,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才道:“我在医院跟你说的话,这么快就忘了吗?”
林清欢悻悻的笑着:“没忘呢。其实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我就是那种不肯愚蠢,不会乖的女人,注定一辈子自苦。”
容彻深吸一口气,眼眸微低,夹着烟的那只手随意搭在外面,嘴角含着一抹轻笑道:“既然知道是自苦,为什么不愿意傻一点,即便我们没有爱上彼此,我也不会亏待你。”
“我的婚姻不是因为爱情,已经足够可怜了。”她看着他,嘴角挂着的轻笑随意自然。
容彻将烟雾吐在车窗外,然后才转头看向她,好一会儿才道:“我很好奇,沈风砚当初是怎么追到你的?”
林清欢并不想听他提到沈风砚,尤其还是以前的事情,她脸上的笑容稍稍收敛了下,然后开口道:“这你得去问他了。”
她不知道。
少时的情感总开始的莫名其妙,究其原因,大概是感觉吧。
感觉对了便接受了。
撩人的方式手段,那都是成年人玩得把戏。
林清欢想下去,膝盖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了,她不好动,稍不注意伤口会重新裂开,可是她不想跟容彻呆在车里。
容彻按灭了手里的烟,开了车门下车,走到副驾驶门口俯身将林清欢抱了进别墅。
他就这样一个人。
因为林清欢是他的妻子,他可以为她做任何事情,但也只是因为她是他的妻子,而不是因为他爱她。
或许是她矫情。
但她曾经拥有最美好的感情,那份美好变成遗憾长在她心里。
这世上,怕是再没有人比她更害怕得到爱情,害怕遗憾害怕到再不敢得到。
有时候,她懦弱到,不配拥有爱情。
容彻抱着她直接去了卧室:“躺着吧,晚上会有医生过来帮你换药。”说着,容彻把窗帘拉开。
夕阳很美,柔和也不刺眼。
至于容彻,说完便直接去了衣帽间,过一会儿,拿了行李箱出来收进去两套衣服。
林清欢眉心微拧:“你?出差吗?”
“恩,去趟法国,一周回来。”
一周啊。
林清欢默然。
容彻好一会儿没听见她的声音,抬头看了一眼,交代道:“需要什么跟林嫂说,有事儿打我电话,我回来之前少出去。”
他是认真的,可林清欢却听着有些不对,但她也没敢多问。
容彻收拾好便直接出去了,走的没有一点眷恋。
其实,林清欢很想问,没事的时候可以不可以给他打电话。
他走的急,所以,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