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道长都没客气,接过德清递过去的碗筷就开吃。
斋菜是全素的,菜里面的油盐也很少。
佛家的斋戒里面也包括了姜蒜葱等吃了有气味的香辛料,没有香辛料还少油少盐的饭菜,口味自然是十分清淡。
尽欢是个无肉不欢的人,清汤寡水的菜,确实不合她的口味。
不过德清用剁椒和豆豉调的豆花蘸水很不错,用这个蘸水吃豆花滋味十足。
就靠着豆花和蘸水,让本来对馒头无感的尽欢,都吃了两个玉米大馒头。
吃饱喝足之后,听素通禅师和空明禅师论佛道讲禅语,也是一种无比满足的享受。
眼看着天色发黑,徐祖爷带着尽欢赶紧告辞,就怕一会儿下起雪来,陡峭的山路不好走,被困到半路上。
尽欢和徐祖爷匆匆下山,走到半路的时候,尽欢发现他们被一只猞猁给尾随了。
定睛一看原来是当初那只在他们家混吃混喝,撒泼打滚不肯跟着母猞猁走的蠢萌小猞猁。
本来猞猁长大了变了样,尽欢也是认不出来的,主要是它鼻头上的那道疤痕太明显了。
那道疤痕是它小时候缠着小金玩闹地时候,被小金误伤抓破了鼻子。
当时它肉肉的小鼻头皮开肉绽血淋淋的,尽欢给它敷了不少药粉才止住了血。
猞猁看尽欢停下来,便屁颠屁颠地跑过来,亲昵地蹭着尽欢的裤腿。
“这是……以前家里养过的那只小山猫?”徐祖爷有点不确定地问道。
尽欢用手揉了几下猞猁的头,给它顺了顺毛,猞猁发出享受的呼噜声,
“是啊祖祖,你看它鼻子上还留着小金抓的疤痕!”
“没想到山猫的记性也那么好?”徐祖爷惊奇地说道:“隔了这么几年,你也长变了不少吧?它居然还能认出来!”
“估计是它的鼻子比较灵光,”尽欢拍了拍猞猁的头,“回山里去吧,别冒冒失失就跟人亲近,小心被人抓了把你做成肉菜!”
猞猁对尽欢的话似懂非懂,在原地转了转了两圈,喉咙里发出呜咽地低吼。
尽欢指了指山上,又朝猞猁摆了摆手,它又看了尽欢的动作好几眼,才明白过来。
矫健地窜进了山边的灌木丛,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猞猁就不见了。
刚到了山脚下便下起了雪,尽欢的皮靴子放水倒是打不湿,但是徐祖爷的棉鞋就遭了殃,没一会儿就被雪水浸透了。
走了几分钟后面来了辆马车,赶车的中年男子刚好是隔壁村子的,他认识徐祖爷,便热情邀请祖孙两搭他的车,祖孙两这才坐上了车。
到了村口徐祖爷给中年男子车钱他没要,尽欢从挎包里拿出一小包糖果递给他,让他带回去给家里孩子吃。
中年男人赶紧推辞,“徐老爷子,这可使不得!这可是精贵的东西!”
“这么大雪你专门绕这么长一段路,本来我们祖孙就过意不去,我家娃娃是个实心眼,你要不收她晚上肯定睡不着觉!”徐祖爷把糖果往他怀里一推。
中年汉子这才不好意思地收下了,“那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谢谢徐老爷子!”
“这有啥好谢的,要谢也得是我们祖孙谢你才对,赶紧回去吧,眼看着就要天黑了!”徐祖爷笑眯眯地说道。
目送着马车走了,徐祖爷和尽欢才慢慢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