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再看皇帝老爷子的脸,紧绷得就像是木头刻的,冲着她吹胡子瞪眼。
“朕这个糟老头子怎么坏了?”
有些话,心里骂骂也就得了,谁敢真的说出来啊。
冷清欢艰难地咧咧嘴角:“父皇您应当听岔了吧?我是说我父亲那个糟老头子坏的很。”
关键时刻,亲爹就是用来背锅的。
冷相在一旁,早就吓出了一身的汗,听女儿这样骂自己,还要忙不迭地往自己身上揽:“对对,臣听着也是,这个不孝女儿,连自己亲爹老子都敢骂,臣教女无方,还请皇上恕罪。”
皇帝轻哼了一声:“你也少替她打掩护,听她刚才骂得那么溜,也知道平日在心里没少骂朕。朕不就是将你关起来啃了几天窝窝头吗,跑到太后跟前告状也就罢了,还跟麒儿嚼舌根。”
众人谁也不知道,皇帝这是真着急了,还是装生气。
右相满怀忐忑,义正言辞地训斥冷清欢:“还不赶紧向着皇上磕头赔罪?”
“清欢知罪了,以后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
冷清欢从袖子里摸出一卷医用胶带,“咔咔”一个叉号,就将自己嘴巴利落地封住了。
皇帝瞪了她一眼,极为宽宏大量地原谅了她的无礼犯上:“封得好,也免得麒儿一世情急,为了堵住你这张惹祸的嘴,什么法子都敢用。”
冷清欢与慕容麒两人全都被揶揄了一个大红脸。
慕容麒慌忙转移话题:“清欢只是催促儿臣先行去向父皇回禀定州剿匪一事,用词不当。”
皇帝一摆手:“剿匪一事不急,我们急慌慌地过来找你,一是冷相想看一眼自己女儿,二是朝中出了些棘手之事。”
慕容麒立即恢复了一本正经:“可是飞鹰卫的事情?”
皇帝点头:“临风,将你调查来的事情告诉麒王知道。”
沈临风抬起头:“前几日,奉了皇上命令,追查飞鹰卫安插在长安官员之中的钉子。也不知道,是从哪里走漏了风声,飞鹰卫提前得到消息,那些官员,潜逃的潜逃,灭口的灭口,几乎是一夜之间,就人间蒸发,线索断了。”
皇帝蹙眉:“此事,第一,说明飞鹰卫果真勾结南诏,有谋逆叛国之心;第二,飞鹰卫是手眼通天。
朕命沈临风调查此案,都是在机密之中进行调查,外人无从得知。飞鹰卫竟然也能提前得到情报,要么,在朕的跟前安插了眼线,要么,就是金尚书与沈临风联手调查之时,走漏了风声。”
沈临风不敢分辩。
皇帝又继续沉声道:“如今再也没有多少有价值的线索,临风的调查已经陷入困境。朕听清欢说,你一直都在追查飞鹰卫,所以,对于此事,你可有什么看法?”
“儿臣已经暗中调查了一年,初步掌控了关于飞鹰卫经常出没的几个地方,一举抓获那些虾兵蟹将不成问题。但是一直没敢轻举妄动,是因为他们的教主一直没有现身。
俗话说,擒贼先擒王,当务之急,就是要先擒拿住飞鹰卫的金鹰教主,只要能将他缉捕归案,那么,树倒猢狲散,铲除飞鹰卫也就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