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惹恼了慕容麒强烈的自尊心,狠狠地盯着她,腮帮子动了动,一字一顿:“本王差点忘了,你如今另有奸夫了!情人眼里出西施,自然看不上本王。”
这话太刺耳,冷清欢的脸色顿时就绿了。
慕容麒这才心满意足,冷哼一声,拂袖而去,甩得衣袖飒飒生风。难道他就不觉得,这羞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么?顶着呼伦贝尔大草原都能绿出得意来。
丫鬟兜兜一直跟随在冷清欢身后,几次欲言又止,又觉得皇宫里耳目众多,实在不是问话的时候,强咽了下去,一言不发地搀扶着她出了宫。
沈临风正候在宫门口,一袭月牙白的锦衣华服,银线绣如意纹腰带,腰间压着一方和田白玉的灵芝玉佩,整个人如玉树临风,皓月皎皎,令人一眼便心生熨帖。
他见冷清欢远远走来,便忍不住眼前一亮,犹如见了救星一般,迎上来深施一礼,温文谦和地道了一声“祖母身子抱恙,有劳表嫂前往国公府。”
冷清欢对这位表弟印象颇好,笑着颔首还礼。三人急匆匆地直奔国公府。
冷清欢身受重伤,今日又咬着牙关来回颠簸,疼得几乎将下唇咬破,恨不能给自己来一针麻醉剂,也好缓解一二。
沈临风心细,打马先行一步,等到马车赶到国公府,门口已经有两个粗壮的婆子抬着一顶软轿候在跟前,请冷清欢上轿。
冷清欢道谢之后躬身进了轿子,便一路畅行无阻,直奔老太君的宅院。
老太君正靠在软塌上闭目养神,身边有位雍容华贵的夫人在近前伺候,见到冷清欢进来,命人搬过绣墩,低低地将老太君的病情与她说了。
此人是慕容麒的大舅母,现在国公府的国公夫人,也是沈临风的母亲。
冷清欢与她见礼之后,借着把脉的机会,开启戒子库,给老太君做了一个全身扫描,很快检查数据就映射到了她的脑中。老太太这就是常见的冠心病,昨日是受了惊吓,再加上情绪一时间激动,心脏病发引起的心源性猝死。
介入性治疗与手术治疗在现有的条件下都不允许,老太君年岁大了也顶不住,只能通过调节血脂抗凝等方法缓解。她先从袖子里摸出一粒硝酸甘油给老太君舌下含服,这药效果是立竿见影的。
冷清欢低声问:“您老人家可觉得好些了?”
老太君撩开眼皮,看了她一眼,回答得干脆利落:“不好。”
冷清欢以为药没有效果:“那您老除了心绞痛,可还有其他的症状?”
老太君沉着脸:“您老您老,连声外祖母都懒得叫么?”
冷清欢一愣,老太太这是挑理儿了?老小孩老小孩,果真如此。她只得先顺着老人心思,颇不自在地叫了一声“外祖母”。
老太君这才顺口气:“好了,一点也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