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发送照片时，不小心把网站地址发给了她。那天我在她家门口转悠时，看到她的朋友，从她家里出来，手里还拎着她的电脑，所以我就跟着那个姑娘，趁着小巷里没人，打晕她，拿走了电脑。”从他的嘴里说出这些事，就好像说今天吃了什么一样的简单。

“你跟孙佳方是什么关系？”

他笑着，抬起手放在桌子上，身子向前推进，眼神轻蔑：“我跟她会有什么关系？那个女人，发现我在贩卖顾客照片，便主动拿着自己的照片，求我卖掉。她啊，不过就是想要点分成罢了。”说罢，他便坐了回去。

站在玻璃墙身后的厉声，听着里面的对话，总结道；“看来，他是什么都不会说了。”

“你怎么知道？”周小鹏略带疑问的声音传来。

厉声没有回话，其他人也都静静的看着里面。

里面，宋庆云看着方队长，似笑非笑的说道：“警官，该交代的我都交代了，没必要再问下去了吧。”

“最后一个问题。”方队长看着他，继续说道：“你是怎么知道那个网站的？”

他随意摆了摆手，似是不耐烦的样子，“上网时，无意发现的。”

方队长，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丢下一句“坦白方能从宽。”然后起身，离开了审讯室。

出去后，方队长便走向王宇他们，张口就说：“他最后一句是在撒谎。”

周小鹏哀嚎道：“这可怎么办啊？线索就这么断了？”

众人看了他一眼，相继离去。刘欣走到他的身旁，拍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说道：“走吧。”

案子似乎已经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重案一组’的众人颓废的坐在办公室内。

叹气声此起彼伏。

看着大家丧气的模样，方队长也烦心不已，可越是这时候，就越不能放弃，他大力的拍拍手，高声说道：“刘默，你上那个‘人鱼癖’网站查看一下都有谁买过受害者的照片，还有谁看受害者的照片最为频繁。其他人，重新整理资料，收集受害者之间的其他关联。就是大海捞针，我们也要把他捞出来！”

方队长最后一句话显然是为了鼓舞大伙的，大伙们听了方队长的话，自然也都动了起来。

这时，一道轻柔的声音传来：“宋庆云会不会认识凶手？”

众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都看向了声音的主人。

赵沫见大家都看向了自己，缩了缩脖子，磕磕巴巴的解释道：“我...我就是，突...突然...就有了这个想法。”

‘啪’的一声，打断了赵沫的话。“对啊，我们怎么没有想到。”厉声拍了下脑门，声音洪亮。

大家伙第一次看到这么激动的厉声，不由的对赵沫佩服起来。

大家都知道，宋庆云最后一句话是在撒谎。那么如果他跟凶手认识，他的谎言就是为了保护那个凶手。可是究竟是什么人，才能令一个农村出来，拼命打工才有了现在成就的他，放弃一切，心甘情愿的为之利用？

还有那个黑衣人，他跟凶手又有什么关系？

凶手，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