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就忘了呢……
宋子循本就是这样的人。
任何有损他颜面,让他觉得威严受到挑衅的人或事,都会让他恨之入骨。
前世的宋子澈如是,今生的周仲霖亦如是。
他需要对他的所有物拥有绝对的权利,绝不能容许任何人有一丁点冒犯肖想——哪怕只是个再无任何利用价值的女人,一个弃如敝履的玩物……
根本无关情爱。
可笑她跟了这个男人两辈子,居然到今天还能多情至此……
杜容芷正恍惚想着,却听宋子循在耳边问,“哦?你凭什么这般笃定?”
他看着她,漆黑如墨的眼睛里有种她看不懂,也不想懂的炙热。
杜容芷想了想,抬手抱住他的脖颈,一本正经道,“爷家中有如花美眷,又怎会把寻常的庸脂俗粉看在眼里?”
宋子循一怔,随即哈哈大笑,“哪里学来这么厚的脸皮?”
杜容芷不以为然地嘟了嘟嘴,正想把胳膊收回来,身子却忽然被宋子循捞起来抱坐在他膝上。杜容芷吓了一跳,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却听后者闷声笑道,“不过,爷喜欢。”
杜容芷脸微微一热,尤其觉察到他的手还隔着裙子在她臀上轻轻摩挲,当即脸更红了,期期艾艾道,“您先放妾身下来……咱们好好说话……”
宋子循不由叫她羞涩的模样逗乐,一脸轻浮道,“方才是谁夸下海口的?这时候倒知道害羞了?”说着手还不轻不重地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
杜容芷的脸越发红得能滴下血来,小声道,“妾身方才只是说着玩的……”
“那不成。”炙热的气息吹拂在她敏感的颈间,杜容芷本能想躲开,却被他牢牢圈住,“我已经当真了。”
杜容芷一愣,刚想问他当真什么,忽觉腰间系带一松,一只大掌轻车熟路地顺着里衣探进去,隔着薄薄的肚兜在柔软的山峦上轻轻揉弄。
“如花美眷……嗯?”低沉的声音带着颤动人心的蛊惑,微凉的唇顺着她的脖子一路向下,所到之处无不掠起阵阵难以言喻的战栗,“我须得好好验验。”
杜容芷被他弄得气喘吁吁,无力地按住他的手,“妾身……还要陪母亲用晚膳……”说到最后一个字时,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颤抖的嘤咛。
宋子循低笑出声,抱起她走向床榻,“待会儿再去。”
……………………
等宋子循终于把杜容芷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仔仔细细验了个遍……外头的天已经全黑了。
杜容芷被他折腾得筋疲力尽,偏这家伙还不依不饶,又拉着她好一番缠绵,才叫人送了热水进来。
等杜容芷穿好衣服出来,就见宋子循也已经沐浴完,摊开手站在床畔,让下人服侍他更衣。
杜容芷走上前,接过丫头手里雪青色的袍子,替他穿上。
男子身上还带着沐浴后特有的皂香,柔和的颜色更衬得整个人清俊儒雅,眉眼舒朗。
宋子循才饱餐一顿,正是餍足的时候,低头摸了摸妻子小巧的耳垂,问,“一会儿还要去陪母亲用晚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