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樊，我怀疑有好几家势力都盯上你们齐氏了，或许你自己也有察觉，我昨晚央求了我爸爸好久，他告诉我，他曾经贪污银行钱款的事情被人拿到证据，要他袖手旁观，所以他说什么都不会答应，不然他会坐牢的，抱歉，我不能让我爸爸坐牢。”

“我明白，谢谢你。”齐司樊挂了电话，见李亦然正等着自己回复，摇摇头，“程家也靠不住，程红红刚给我打了电话，他们被人威胁，没法帮忙。”

大概是觉得事情已经糟糕到不能再糟糕的地境，齐司樊十分平静，一点都没有焦虑着急的感觉，他打开股市看了眼，齐氏的股票已经跌到不能再跌的地步，他双手撑着下巴，没有说话。

这是齐司樊在思考一件事情的模样，而他思考一件事情的时候，一般都不会喜欢别人打扰自己，李亦然也没有再开口，只是他焦急的表情显示了他的内心，办公室的门被敲响，财务部部长将最新一期的财务报表递过来。

他眼含期待地看着齐司樊，在齐氏财团，齐司樊就是一个风向标，很多在他手下做事的人都很信赖他，齐司樊有让人信服的魅力。

“齐总，这是最新的财务报表，你看看。”

“放在一边吧。”齐司樊淡声道。

“齐总，接下来我们需要做什么，只要你发话，能对公司有帮助的事情，我们都会去做。”财务部长郑重地说。

“不用担心，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一切运转照旧，有事我会通知你们，相信我，齐氏不会有事，我有办法。”齐司樊一脸平静，波澜不惊地看着财务部长，就好像外面一切对齐氏的负-面-评论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又好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的态度像是给财务部长内心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他一脸欣喜地走出办公室，遇到人就对他们说齐总很厉害，这点事请根本就不是事，你们不要慌。

齐司樊回来短短的半天时间，齐氏财团内部的动乱骚动就被平复，所有人都坚信，公司不会有事。

员工们安抚好了，李亦然可没有公司什么状况他知道的一清二楚，原本以为齐司樊可以凭借跟程红红的关系至少先拿到个两亿给那些小项目的合作者，把他们的嘴巴堵住，谁知道最后一个最坚实的关系网也消失了。

“齐总，你真的有解决办法，早说啊，刚才你说程红红那里靠不上的时候，我简直觉得世界末日到了。”

李亦然终于松了一口气，狠狠拍了一下齐司樊的肩膀，最近他简直是茶不思饭不香的，在家里连陪女儿都没有心情，怕孟又衣担心，又不敢多说，简直是鸭梨山大，再没有办法，李亦然会怀疑，他要为公司的事情压力过重嗝屁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有办法？”齐司樊诧异地斜睨了眼李亦然，他刚才只是为了安抚那些员工才会那么说的，李亦然又不是不知道，还问他。

“什么？”李亦然险些蹦起来，他指着齐司樊瞪大了眼睛，呼吸急促起来，片刻后又恢复平静，沉声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这句话你最近说了不下十次！”在这么危机的关头齐司樊居然还有工夫开玩笑，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李亦然急的嘴上都快上火了，他气急败坏地说：“你到是说点什么好啊，没看到我快要急死了，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等吧！先看看局势再说！”齐司樊淡声道。

“等？”李亦然觉得自己真的药吐血了。

办公桌上罕见的没有那些堆成山一样的文件，因为作业区已经停产，齐司樊将财务报表拿起来，上面写好了要回收的款项和那些要讨债的公司，当然，也有一些原本跟公司合作，后来反水的企业。

要回收的款项想来是不需要考虑了，背后的人肯定会操纵他们想尽一切办法赖账，就算他现在把人家公司搞到法庭上去，不给钱也只能看着，讨债的公司也不用考虑，这些公司有好多合约都是齐司樊签的。

有好几家公司根基不稳，就靠跟他们的合作来双赢，他们没钱那些公司一样没钱，这些幕后的人一定提前打听好了，齐司樊将目光放在签了合约反悔的那几家公司。

“亦然，将这几家公司的信息给我，越详细越好，另外，我让你查的叶茜芊那边如何？”

“邵悦华已经离开青云市，叶家的防御少了大半，人已经被我们全力监控，但她最近很安分，天天都呆在家里，连出门都只是去她最喜欢的那家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