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呢,如此,还请靳院判和漪晴小妹妹多多切磋,尽快为三殿下医治眼疾!且不可贪摸了时光,大皇子纵然前途无量,但是你也不能误了三殿下的事!”
漪晴低眉顺眼,仔细品味着两人的话,心中困惑不已:靳留芳不是公认的长袖善舞么?难不成现在已经公开投靠山头了?而且是投到了大皇子阵营?!
有个好妈真好啊!漪晴忍住,虽然大皇子不善掩饰、耿直的性格直接影响了其将来继承大统的可能,但是耿直毕竟是个褒义词,皇帝喜爱时便是胸怀宽广的代名词、不喜爱时则是莽撞粗鄙;现如今沙俄和庆国正是蜜月时期,漪晴是蜜月的大药丸,淑贵妃作为沙俄驻边大员的长女——自然是对漪晴赞叹不已。
漪晴继续自顾自思索着,满佳贵妃虽然是大皇子妃满晨茹的亲姐姐,但是面对皇储的诱惑、如今却代表淑贵妃对自己肆意拉拢、甚至不惜放低姿态替妹妹求情——看来,满佳是没机会生出来儿子了。
靳留芳见漪晴不接话,只得辩解道:“小王爷慎言,靳某只是一介奴才,断断不敢擅自参与党争,望小王爷念在昔日之情……给奴才一条活路,靳某是真的有难言之隐……”
睿小王爷定定看着对方,笑道:“可不敢让靳院判自称奴才,两月内你拿出来给三殿下的治疗手段,之前的事情我不与你计较!”似是恨铁不成钢般,睿小王爷接着道:“留芳,念在昔日你救命之恩,我最后一次忠告你,良禽择木而栖!”
靳留芳慌忙感恩拜谢,连连称是,唯独不去接话。
“为什么你要帮满贵妃?或者说贵妃娘娘为什么要帮淑贵妃?或者……!”睿小王爷慢条斯理,在“或者”的后面长长地拖了声音。
靳留芳急了,看了着漪晴,又忙道:“小王爷,理理姑娘那事真不赖我啊!是理理姑娘陷害我,哦,不是!是肃亲王……是肃亲王使计!”
“得了!”睿小王爷一听到理理这个名字,好不容易故作戏虐的表情就有点兜不住了,不耐烦到:“理理姑娘作何决定与我无关,更和你谈不上什么联系,既然理理姑娘愿意委身于我皇叔,我也没什么好计较的!至于你,说这话可是让我越发瞧不起你了,攀上大皇子这颗高枝还不满足……还打算在肃亲王那横插一脚?是不是还要借着太后的东风再在二皇子和四皇子那再搅上一搅?漪晴小妹妹可是和咱们小皇子一直交情不错呢!”
靳留芳眉头微皱,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神情仿佛紧了一下,最终没再张嘴。
“漪晴小妹妹,听明白我的话了吗?”睿小王爷强调了一句,慢悠悠向二人面前走了过去,以微弱的声音笑道:“满佳贵妃为什么不能生了?她若知道,后果如何?呵呵!”
三个人各怀鬼胎,睿小王爷继续露出招牌式的嘴角调笑,靳留芳不言语、依然温和地满脸堆笑,漪晴大概能推测出来大概的关系,但是还是摸不到问题的关键——反正此事和自己无关,干嘛要牵着自己搅进这摊浑水?
“漪晴乃是一介女流,大人们说的这些民女完全听不懂呢!不过民女是医者,无论是谁,民女都会一视同仁进到医者本分,以上。”
睿小王爷神情无变化。
靳留芳忙接话道:“是呢,咱们医者本分都是一视同仁,三殿下的眼疾我和漪晴妹妹定竭力为之分忧!”
“谢靳院判美意,漪晴感激不尽,不过,还是请院判大人以后不要称呼民女为妹妹,于理不合!”既然已经达定主意不再牵扯,何不在睿小王爷这个有矛盾的人面前表明自己的立场——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更何况漪晴有自知之明:靳留芳图自己什么?之前一直痴心妄想罢了,更何况自己在麻风村里已经看明白了!
谁说一见钟情与色相无关?关系大了!
不等靳留芳多言,漪晴干脆岔开话题、反过来询问睿小王爷爷爷——恒亲王的十三姨太的脸,“不知道姨太太如今状况?这两年变故太大,漪晴心里挂念得紧呢!”
“自然是听了神医你的话,如今可是王府里最迷人的小奶奶了!老王爷不日返京,到时必定欣喜!届时还请漪晴姑娘和令姐务必赏脸!”
“谢小王爷,民女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