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漪晴使劲摇晃着小彩旗,嘴里说不出话,这个难道是原主的情绪,愤怒,屈辱,还有一点害怕?
“小姐,别激动,这天太热,不敢出汗的!”彩旗抱着宛珺腿的手斗麻了,果然,跟着闻道自家小姐身上散发出来一丝臭味,虽然室内有那么厚的熏香,仍可以闻的出来,是死人身上吗种味道,腐败的……
“给我镜子,给我镜子,不,这一定是噩梦,快让我醒来。”
终于,原主身体素质太菜,王漪晴成功晕厥过去。
……
“爹,孩儿没有欺负三妹妹,确实是担心妹妹又出去做了什么丢人的事才出言讥讽的……”应宛兮跪在地上,眼中含泪,但脖子却直直挺着,表明自己并没有做出出格的事情。
“老爷,宛兮不让宛珺也是为家好,求您饶了她吧,毕竟是关系家族脸面的事,您还有其他的孩子啊,宛珺事明妹妹的明珠,宛兮和长松总不是鱼眼珠啊……”
林姨娘顺势跪下去,细腰赢赢不堪一握,30多岁的已经生养过一女一儿的女人身量仍保持的宛如少女,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不得宠,而且明明是自己女儿出言讥讽,但凭借三寸不烂之舌仅仅三言两语便把责难推到宛珺身上,林姨娘看看犹豫的应如海应大老爷,顺势继续:“况且,明妹妹因为宛珺而终,就是为着孩子自己的前途也该好好打算了,嫁人还真如不依靠他大哥……”
“啪!”应如海气的吹胡子瞪眼,手里的茶杯直接扔地上,怒道:“闭嘴,别打量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算盘,收了你那心思!“应如海缓缓语气,道:”名姨娘为宛珺而亡,宛珺再有错,上面还有太太、老太太,老太太已发话,宛珺身子一利索就发配到乡下去,过几年回来找个小门小户成亲,她老子娘的嫁妆你不能粘手,那是她留给自己女儿的将来在婆家立足的。”说罢,捋捋胡子,再不肯看跪在地上的林姨娘和应宛兮母女俩。
“是。”林姨娘表面恭敬应承,内心腹诽,就她这样,身子破了脸也完了,怎么可能嫁得掉,再小门小户也不能这么将就啊,不过离自己女儿及笄还有三、四年的时间,有的是办法。再则,大太太那边大小姐可不小了,再急也轮不到自己当出头鸟,继续道:“宛珺这孩子可是可怜,这么小就……”
想到这里,林姨娘反而有些心疼了,昨天宛兮耀武扬威回来,宛珺就倒床不起,不吃不喝不睡,痴痴傻傻看着房梁。
“真是孩子命苦……”
……
唉,真的是人品差,想我前世堂堂美女医生,有帅博士可勾搭,而今生来到这里成为小县丞应如海的三女儿——明姨娘所出之丑庶女。
应如海官职不大,本事不小,不仅正房大太太张氏是书香门第陪嫁优渥,就连三个姨太太——林姨娘、明姨娘和兰姨娘也是嫁妆颇丰,当然属明姨娘最厉害,不仅肤白貌美而且背后有个做药材生意的明家,当年可是以贵妾的名分进的门,要不是大太太以死相逼,说不定连平妻就当了。明姨娘一倒,其他几个女人就开始蠢蠢欲动。
“小姐,您都不记得?”小彩旗歪着脑袋问,这个小姐自从出事后脾气变的古怪不堪,今天却是少见的安静,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嗯,那我躺了多久?”
“一个月了。”小彩旗腹诽,您幸好没醒,出事的时候,老太太疯一样要打杀您,您的娘可是自愿替您死了,这一个月,老明家派人来了好几回,后来什么也没说离开了,您要是醒了,这事估计还指不定怎么被您折腾呢。
“您要养好身子,到时候舅老爷就来了。”来不来,谁知道,老爷都要送您去乡下了,小彩旗心里黯然道,自己和彩琴是明姨娘的人,彩琴被小姐逼死了,自己铁定是要和小姐一起去乡下受罪的,想起来彩琴,小彩旗心里一阵发闷。
王漪晴,不,此刻应该叫应宛珺了,静静看着房梁,看的小彩旗心惊肉跳,立马把小姐反常行为回报给老爷太太。
……
“明姨娘的打击不小,孩子受不了,”应如海恳求看着大太太张氏,“要不,还是留下吧,城里面能人多说不定孩子有救呢,而且她现在什么都不记了,就给个机会吧。”
张氏心里冷笑一声,我的俩女儿可是嫡女,怎么可能被一个贱人生的贱种拖累,小小年纪破了身子毁了脸,于是心里这样想,嘴里却是另一番光景,“老爷,您心疼她们母女,可是这家里我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林姨娘有一儿一女,兰姨娘一对龙凤胎,孩子们都小,都需要照看是在腾不开手,况且孩子们都要配人的,外面人现在都还不知道,乡下毕竟消息闭塞……”
“哼!”应如海瞪着双眼看着自己的发妻,明知说的有理,但是就是压不下火气,埋怨自己的发妻没有肚量,容不下自己的妾侍及子女,道:“你不就是见不得珺丫头吗?我送走,送走!”说罢就气冲冲离开,留下大太太自己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