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声音，旁边的陈冬雪一整条身子没来由一颤，让她一条身子当场宛若木头一样呆立。

陈冬雪刚刚还以为这一切都是因为对吴飞错误的判断所生出来的错觉，而在吴飞一脚将张贵华踢飞时，陈冬雪才发现原来吴飞是真的很可怕。

“是、是……”一个异常颤抖的回应，张贵华拖着这条几乎就要被打残的身子十分狼狈逃去，而在如此焦急的逃跑过程中，他又有几次痛苦跌倒在地，然而他一条身子硬是不敢在地上多作一刻停歇，一个人从地上爬起一刻又慌慌张张如同见鬼了一般急速奔逃。

吴飞目送张贵华匆匆离去，脸上的冷意与眼中的寒意眨眼间消失不见，这让好生恐惧盯着他的陈冬雪大感匪夷所思，她明明是小心盯紧吴飞脸色，却不料，吴飞脸上变化如此之快，竟快到让她误以为眼花。

“你没事吧？”吴飞对陈冬雪关切一问，见她仍这么惧怕自己，当下对她送去一丝无害的微笑。

“你……”江吴飞平滑的秀眉直接皱起眉头，两条纤纤秀腿忙后退几步，一只手好是发抖的指着吴飞喝问：“你……你究竟是人是鬼？”

吴飞咧嘴微笑，把自己的双手展开一个让人大感依赖的怀抱，笑道：“你觉得我是人是鬼？”

陈冬雪上上下下瞧看吴飞身子好一会，一会看看他的双手，一会又看看他的双脚，最后又在他脸上与双眼中瞧看半天，才发出惊怕的声音道：“吴飞，你看起来更像鬼多一点，你千万不要过来……”

吴飞大感有趣，其实，在很久以前，吴飞情绪转变的能力就超出一般人，作为一代兵神有些时候是不允许他自己有半点多余的情绪的，要把一个冰冷表情一下变成一个温暖表情那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不过这落在像常人一样的陈冬雪眼里，在她根深蒂固的概念当中，吴飞这么快的转变能力就不是正常人所拥有的。

“那你想想，如果我是鬼，我昨晚是不是就把你给吃了？”吴飞嬉笑道。

陈冬雪仍在异常小心，说：“说不定你是故意不吃我，要把我养胖一点然后再吃。”

“不是吧，等你养胖了再吃，你觉得你有可能胖起来吗？”吴飞咧嘴一笑，笑说：“就算我是鬼，我看我也是色鬼多一点吧，不过，我并没有对你身体做什么，那就说明我不是鬼，而是人。”

“胡扯！”陈冬雪顿时感到脸红无比，指着吴飞发火道：“吴飞，你刚才在干吗？你干吗突然间吻我，马上给我一个说得过去的解释，否则我不管你是人是鬼，我绝不饶你！”

吴飞笑道：“陈冬雪你不要误会，我刚才只是看你太过激动了，我只是想让你一下安静下来。”

“就这么简单？”陈冬雪显然不相信。

吴飞笑应：“就这么简单。”

“吴飞，你老实说，你究竟是什么人？”几句话闲聊下来，陈冬雪放松了点。

吴飞依然这么随意，笑道：“你觉得我是什么人？如果在特工学校里，在郑梓萱眼中我是她的学生，在你眼中，我就是你的搭档。”

“那你……那你刚才怎么那么厉害？”陈冬雪小心翼翼上前，一只手又害怕又期待的去抓他的脸。

吴飞笑问：“你干嘛？”

陈冬雪一只小手在他脸上抓摸了二秒，一见吴飞又生出炽热目光，连忙将一只手收缩回来，惊道：“没干吗？我只是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是人。”

“不是吧，你刚才真的怀疑我是鬼？”吴飞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