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九十多天了。”
“啊?你这种情况是要引产的吧?”那个没拿瓶子的妈妈惊道。
正在这个时候,护士叫我进手术间。我便冲她们笑笑,跟着护士进去了。
刚躺上手术台,突然有个护士拿了张纸过来叫我签字。
她说我的宝宝超过三个月了,一般都是要做引产的,但是我宝宝完全没有发育,可以试着刮宫。不过宝宝坏在里面的时间太长,很有可能会一次刮不干净,有可能需要做两次刮宫手术,所以这份告知书我必须签字。
人都躺在手术台上了,就如同砧板上的鱼肉,还容得我不签?
我乖乖地签下字,然后护士给我从静脉推了一针之后,我便开始迷迷糊糊了。
我竟然看见了蒙老爷子。
他对我说:“丫头,你心中寡冷,戾气深埋,不过是缺了一个爆发的因由。劫难早至,你的贵人却未至,恐你是在劫难逃。”
我很生气,冲他喊:“你为什么看见我老这么说?”
蒙老爷子笑笑又说:“丫头,你年内有一劫,若动情,可化劫,破宿命,一生无忧。若未动情,则宿命难逃,亦是天意。不过,你一定要摒弃了自身戾气,不然万劫难复。”
我刚想冲他再说些什么?却突然看见何用走了过来。
我一见到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然后冲着他就奔了过去。
我对他说:“你知道吗?我们的宝宝保不住了,保不住了!”
何用并没有理我说的这个,他只是一个劲儿地对我说:“你没有对我动情,你没有对我动情,你没有对我动情……”
是,我确实没有对你动情。我们的这次的确是个意外,可是这不代表我不爱宝宝啊,至少他们是有我一半骨血的啊。
算了,原以为他和我一样。不管我们两个是不是相爱,可是宝宝却有他的一份,知道宝宝保不住了,他总会和我一样难过伤心下的吧!
可是居然没有,那便算了,不再相见也罢!
我转头离开了何用,却迎面扑上来两个小宝宝,虎头虎脑的甚是可爱。
我刚想俯身去摸摸他们的小脑袋,却听见他们怨怼地说:“是你抛弃了我们,是你抛弃了我们,是你抛弃了我们……”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我大叫着跑开了。
这个时候,我就看见吴佩鸣在我的面前,他一遍遍地唤我:“子茶,子茶,子茶……”
我应了几声,想走过去,却发现走来走去和他之间还是有百来米的距离。
他依旧在哪里唤我:“子茶,子茶,醒醒,醒醒……”
醒醒?
什么意思。
我揉揉了眼睛,然后再用力睁开的时候,感觉眼皮好重,头好晕。看见的竟是医院的天花板。
吴佩鸣就在我的身边。
原来我已经做完了手术,被推至休息室。
吴佩鸣冲我温柔地笑笑,问我:“痛吗?”
“麻药劲似乎还没过,现在就是头晕,痛倒还不觉得。”
我挣扎着要起来,他将我扶起,让我坐着,却不让我下床。
他说医生刚吩咐的,还需要再醒一醒。
我不听他劝,非要下床。结果脚刚一着地,就觉得头重脚轻,一下子摔倒了。
旁边护工看见了,急忙跑过来,和吴佩鸣一起将我扶起来,转头骂吴佩鸣道:“医生不是和你说了麻药还没过,要再醒醒才能下地嘛!”
吴佩鸣尴尬地笑笑。
我顿觉不好意思,连累他被骂了。
护工和吴佩鸣将我扶到一把椅子上,让我坐一会儿再走。
我坐下之后,满脑子还是刚才做手术时看到的那些奇怪的断断续续的片段。
我不知道是不是麻药还没完全过的关系,害得我的脑子也不太清醒,我居然问吴佩鸣:“三哥,你觉不觉得我心中寡冷,戾气深埋,将会万劫不复?”
“啊?”吴佩鸣一脸惊讶地看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