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他是谁?找我有什么事?
那个浑厚的男音坦言道:“我是何用的同事。”
“何用的同事?你也穿越过来了?”我惊了。
“没办法,过来抓何用的。你有没有看见过他?”
“不对啊,你如果是从那边过来的人,你离开了那个酒店,你的手机居然还能用?”
“这个号码是我为了联系你,特地在报亭买的一张未实名制登记的卡。”
“哦,原来如此。”
“那你有没有见过何用?”那个浑厚的男音再次切入正题。
“我……我……没……没有……”我吞吞吐吐地答着。
因为我的心里并不确定究竟是将何用的行踪告诉他好,还是不背叛何用的好。
那个浑厚的男音听我这么说,急得都破音了,道:“你这样会害死他的,会害死他的!”
“何用他还有救,是吗?”我听那个浑厚男音这么说,感觉何用似乎还有希望。
“是的,何用还有救,还有救。你若是真的爱他,就让我带他回去。”那个浑厚的男音说得斩钉截铁。
“好,我明天就替你把何用约出来,你把他带走……”
“什么明天,就今天,就现在。”那个男音说得很急切,“他在这里多呆一会儿,对他而言都是危险的。”
“好吧。”我无奈地同意了,约他在我们家门口的如家见面。
他居然说,他就住在那里,叫我直接告诉他何用的房间号。
我反问他,若是他自己去敲何用的门,何用肯跟他走吗?他不怕何用逃跑吗?
他很无奈,便一个劲儿地催促我快过去找他,并将他的房间号,告诉了我。
我也很为何用的身体担心,若他的同事真能救他,我自然乐意配合。于是我赶紧冲如家就跑了过去。
在如家,我见到了何用的那个同事。他是一个长得极其清秀的男人,这幅容貌与他的嗓音倒真的是不太搭。看他的年纪估摸着和我差不多,人么也是高高瘦瘦的,戴着一副无框眼镜。
他一见到我就说:“你就是小香?果然和何用描述的一模一样。”
我问他:“何用在你面前提起过我吗?”
“经常提起的。这小子明显就是喜欢上你了,连命都不要了,还不肯承认。”那个清秀男人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也只能跟着尴尬地笑笑。
那个清秀的男人告诉我他叫钱羽,是和何用从小玩到大的哥们,从初中开始就一直是在一个班的,现在也是他的同事。他说前几天何用这家伙突然不见了,他怎么找都找不到,把他们科研部的同事们都急坏了。直到他发现他们实验室里留下的一部分磁粉不见了的时候,他就猜到何用是又偷偷地跑来了这里找我。
钱羽得意地说:“何用这家伙的心思我最知道了,他只要尾巴一翘我就知道他是要拉屎还是撒尿。”
钱羽是笑着说那番话的,可是我却看着想落泪。
我问他:“可是何用告诉我,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越出越多,每天要配合你们去实验那些特效药,他也很痛苦。你这次带他回去是能彻底治好他,还是只能将他目前的身体症状治好?”
钱羽突然也深沉了下来,他说:“我懂你说这话的意思,我也明白何用的心思。他是不想再浪费他自己的时间,也不想再浪费我们的精力,他是希望最后的日子过他自己想过的日子。”
我点了点头。
可是钱羽却又对我说:“你知道吗?这个世上没人比我更了解他了,他是永远也过不了他自己想过的日子的,你明白吗?”
我摇着头,当真不明白他说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