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在当班,我不方便多说。我给你杜超的电话吧,他和李池然是好朋友,你有事可以问他。他今天不当班,而且他知道的比我多。”那个女声殷勤地将杜超的电话号码报给了我。
我机械式地记录了下来,可是挂断电话之后,我又开始犹豫要不要打这一通电话。其实对于李池然的死,我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还有必要再打这通电话吗?
不过我思量了半天,还是有些新不死,想亲耳去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测,于是给杜超打去了电话。
幸好我打了这通电话,因为杜超告诉我,李池然根本不是病死的,他是被人用刀子捅死的。
当时我听了这话的时候,整个人惊得都回了魂,我感觉我今天一整天,脑子最清醒的时候就是那一刻了。
杜超说,昨天下午李池然下班的时候在酒店附近遇刺身亡了,听警方说有人目击到了这一幕,凶手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之后很快警方做出了人脸拼图,拿来给酒店的同事们辨认,原来那个凶手就是王米娜。
“王米娜捅死了李池然?”我惊叫了起来。
杜超听出了我的诧异,便道:“你也觉得奇怪吧,怎么说她姐姐之前也和李池然谈过恋爱的,李池然又很照顾她,真是想不通。”
看来这个杜超对我们曾经的猜测是一点都不知情。
可是听李池然说过,杜超是他最好的兄弟。这么好的兄弟,李池然都对他守口如瓶,看来李池然真的是想放王米娜一马的。或者,也有可能是因为李池然一点证据都没有,所以不想节外生枝,才没说。
但不论是那种可能,这两者都说明了王米娜没有什么动机是非要杀李池然不可的呀。
尤其是王米娜还曾经那么爱李池然,或许曾经会因为爱而不得才忍心痛下了杀手。可是如今,她最大的情敌王米缇已经不在了,王米娜有的是机会可以和李池然在一起,她不该起了杀人的念头呀。
这点才是我所惊讶的。
不过这一切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有人看见王米娜作案的经过,所以王米娜已经成为了通缉犯。她的动机究竟是怎样都不会影响警方对她的指控,只要她一落网,不管她交不交待杀人动机,等待着她的都将是死刑。
可这消息于我而言,却或许算是一件好事。因为至少说明李池然不是因为穿越导致身体出问题而死亡的,换而言之,何用并没有死亡的概率也大大提高了。
我问杜超:“你知不知道李池然有好几张无线网卡,如果你整理他遗物的时候看见了,能否给我快递过来。”
杜超却说李池然的遗物是他的家人在整理,不过他可以和他的家人说,如果他们愿意,会叫他们寄给我的。
可是三天过去了,我一点杜超的消息也没有收到,更没有看见任何的快递。
虽然我明白人家这几天应该是最忙的时候,没空去理会几张小小的无线网卡,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可是我却眼巴巴等着用它来同何用联系,这三天对我而言,简直是度日如年。
不过第四天,我虽然依旧没有收到杜超的电话,却收到了我们家门口那家如家酒店的电话。
原来何用突然消失了以后,我每天过得浑浑噩噩的,心心念念地只想与他取得联系,确保他是否平安回到了自己的时空。因此我竟然都忘记去酒店给何用退房了,毕竟他是突然消失的,东西什么都还留在那呢。
酒店说何用入住的时候,说是先暂定一周。如今时间也超了,押金都快消耗完了,却不见他来续租。打开他的房间,发现行李什么都还在,所以酒店便根据当时入住时他留的电话给打了过来。
我记得何用和我提过,说他的手机在这里也用不了,所以索性留了我的号码。
我对酒店谎称何用是因为有急事所以离开了上海,我也刚回上海,原便打算着待会儿过来办理退房的。
酒店那边对我的答复挺满意的,只是叫我尽快过去。
当我到酒店的时候,我发现酒店的人已经将何用的所有东西都打包装箱,放在了大堂的服务台了。
大堂经理说没发现何用的房间里有任何的包或者行李箱,所以他们只能找了个纸板箱将所有东西先装起来。他让我仔细点查下,看有没有少什么东西。
这何用的东西,我哪里知道有哪些啊?
何况他每次来得匆忙,背包什么我都没见他带过,最多是随身的皮夹和手机。之后到了这里再买的一些替换衣服之类的必需品,想来已经是些没什么要紧的了。
但是我依旧还是装了个样子,随便翻了翻。
这一翻,我竟然翻到了李池然的那部电脑。
我想起来了,这次何用过来的时候,李池然正将这台电脑借给我在用。来了上海,我怕他一个人在酒店闷,就把这台电脑留给了他,因为我看见李池然在里面安装着很多游戏。
我兴奋至极,赶紧又翻了一翻,果然在纸箱的角落发现了一个类似U盘状的无线网卡卡托。我急忙将卡托打开,发现网卡就在里面,应该就是那张可以同何用联络的网卡。
我开心地对酒店人员千恩万谢,说什么都没有少。然后办理了退房,开开心心地捧着纸箱回了店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