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枫愣住了。

凌天绮看着他的眼神从愕然转为愤怒，从愤怒转为怨毒，心中又响起了戚枫的声音：“妈的！臭婊子！今天老子受的屈辱，以后一定百倍千倍地讨回来！”

然后只听“咚”的一声，戚枫直挺挺地跪在了石板路上。

凌天绮不由得面露嗤笑，说跪就跪，还真是能屈能伸呢。

同时她也确定了一件事——她能听到他的心声，那些深藏在他心底的，不能宣之于口的恶念！

“天绮，你满意了吗？不生我的气了吗？”戚枫跪在地上问，打断了凌天绮的思考。

凌天绮发现，自从他的手离开自己手臂，就再也听不到他的心声了。

凌天绮眼珠转了转，上前搭住他的肩膀，“可我还是不满意呢，你要是真的爱我，就跳下去。”

凌天绮指着旁边的荷塘。

没有听到心声。

戚枫面露难色：“天绮，我不会游泳……”

凌天绮又改成抓住他的胳膊：“所以你是不爱我咯？”

凌天绮突然头一晕，眼前一花。可是，为什么会头晕呢？

戚枫的心声模模糊糊，“这个蠢货……”

凌天绮松开戚枫的手臂，甩甩头，“怎么，不敢跳吗？”

戚枫觉得今天的凌天绮跟平时大不一样，但是看着她盯着自己似笑非笑的眼神，戚枫一咬牙：“好，我跳！”

跪都跪了，也不差这一跳了，这么浅的水总不至于淹死吧？

戚枫站起来，走到荷塘边，一只青蛙突然叫着从一片荷叶上跃入水里，戚枫吓了一跳。

“天绮，我……”戚枫转身想跟凌天绮讨价还价，换一个证明方式，可是凌天绮根本不给他反悔的机会，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