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的是原来的故事,现今变成了什么样了?”
“这个……这个……”
“别支支吾吾,快说!”
凡微星君只好娓娓道来:“中间发生了变故,不知是何种力量改变了故事的走向,有些事情提前了。莫莲生娶亲途中,有人劫亲。”
宣漓:“那名女子被劫走了,然后莫莲生心伤?”
凡微:“凤齐君你想的太简单了,是莫莲生被一个男子劫走!那个男子不知是何人,非要和莫莲生成亲,把莫莲生吓得够呛,那个男子把莫莲生关住不让他逃离,可是莫莲生终究逃离,回到莫家时,莫家已被抄家,父母双亲身死,暗中勾结的女子和皇子却逍遥法外,莫莲生心伤,躲入寺庙,剃发为僧。”
听着凡微星君说着莫莲生如今的故事,宣漓不由得疑惑:“他不还是回到原来轨迹上了,这也没有多大变化,事端虽出,但好歹还在一条线上。”
凡微星君:“我并非这个意思,这一次不再是像聂子英那样给他重铸一场情劫引导他在特定的日子死就好了,这一次的死结还是在莫莲生的心结上,莫家无缘无故被冤枉,被抄,他的新娘无缘无故失踪,他无缘无故被劫,怎么都说不通,莫莲生此时横生的怨气结成死结,他无法悟透,关键在那一个突然出现的人。”
凡微星君欲言又止:“而且聂子英之后所有的情劫在过程中发生,如果有超出这一世既定的怨载,必须要消除婴合君所化之人多余的怨气,不能带着多余的怨气转世,这才是最危险的地方。情劫历世,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怨气,可是这一次的怨气已经超出我的想象。”
凡微星君叹气,他显得无能为力,他只是写俗事做俗人的一个星君,化怨的事情唉并不在他的范围内,他也没有那么多仙力承受,唯有去苍夷使君或凤齐君这样的人,所以他才找来宣漓帮忙。
“所以你要让我去化怨,以凡人身份?”
“化怨,圆满莫莲生的情劫,就是解开他心里的死结,但唯恐中间有人捣乱。”凡微星君凝眉,不由得担忧起来。
“莫莲生已经出家,我如何给他化怨?”
“化怨一事最关键的最好还是从为莫家申冤入手,否则难以处理。”凡微星君给凤齐君宣漓指明方向,他一下子豁然开朗。
“那么这一次又要忙活一番了。”
凡微星君说笑道:“麻烦少不了,凤齐君还不知道莫莲生是怎样一个人吧?在这一世里,他生得倾国倾城,水水灵灵,比女人还美,颇受男人女人的爱慕,这也是他的烦恼,凡事任何一个人站在他边上,都会变得黯然失色,让人嫉恨,毕竟珠玉在侧。那一个女子也是嫉妒莫莲生的美色,才对别的男子投怀送抱,那个皇子本也对莫莲生青睐,只是有人枕边吹风,才有这样的惨遇。美色误国误事,周幽王为求褒姒一笑烽火戏诸侯,也有看杀卫玠、掷果盈车之说,可见美色在身也并不是一件好事。这一次凤齐君下凡,便可与莫莲生争辉了。”
宣漓:“星君说笑了,你写的也是奇葩光彩。”
“顽笑也罢,凤齐君和婴合君在天宫争辉夺彩的事情还少吗?我可听说,你们在浮英岛时同住一舍,十分亲密,总是被人拿来比较,确实是你追我赶,两人都超凡脱俗,哈哈!”
凡微星君见凤齐君心情渐变,这才敢大胆开凤齐君的玩笑,但凡微星君也最喜欢这一类的八卦故事,那时候浮英岛传得沸沸扬扬,他多少也听了不少,如今看来,确实有那么一回事。
“少年时光,不堪回首。但浮英岛的日子确实是我过的最开心的时候,那时师兄弟都在,无忧无虑,至现在,只有他的承诺没有变过。”宣漓慨然,并不在意凡微星君随意拿他说笑。
如今在凤齐君耳中,容樾或婴合君的名字都不再是禁忌,宣漓似想通一般,他这一个月中悟透了许多事情,他从在万春树中的几百年记忆里明白,有些事情不能躲避,必须直面。
两人凌空出现在一座扶微寺上,一个才剃发,光头如新的小和尚穿着灰色僧袍在扶微寺门口扫地,神情寞寞,总是唉声叹气。
凡微星君指着那小和尚笑道:“你看看婴合君,顶着一个光头也不改绝色,来扶微寺烧香的香客中定然有不少人垂涎他的美色。”
连宣漓也不由得一愣,他实在没有看过光头的容樾。
容樾长发飘飘时总有一股痞性,看他光头模样,认真扫地,十分地乖巧,让他出乎意料,想他带着聂子英的时候聂子英一刻也没有闲着,现在宣漓不敢想象以后事情的发展,虽然凡事簿有既定命运,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容樾被写成什么样,他天性本性之中还是有一些东西无法改变。
宣漓将入凡,凡微星君叮嘱道:“凤齐君不必太过刻意,顺势而为即可,只要最好除冤化怨,有一个最好的结果,莫莲生的死结一松就好处理了。在人间界你不必封住仙力,只要守住仙气,为防不测,我会时刻关注你们懂得情况,一有动静便会告知的。”
宣漓:“可是,我若去帮他化怨,以何种身份呢?”
凡微:“就说,你是他远房表哥吧!”
凡微星君才说完,他忽生恶趣,竟向宣漓一踹,硬生生把宣漓从天上踹到了地上,宣漓愠然而视心中暗咒:“凡微,你这个没眼力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