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赫连曜走了后雪苼就在房间里坐卧不安,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皮一直在跳,觉得有事情发生。
低头忽然看到了云生留下来的银链子,她拿在手里打开了坠子。
坠子里面放着一张照片,雪苼和云生分别站在两边,父亲在中间,一家三口都笑着,很开心的样子。她还记得拍这张照片的时候是一年暑假结束后父亲送自己去港岛上学,云生非要跟着。父亲溺爱他就带着去了。当时雪苼风华正茂,年轻女孩子经常拍照,所以也没当回事,却没有想到云生一直留着这张照片还放进了这个银链子里。
每次看到这个照片,雪苼心里就会一痛。云生本性纯良,就算不是自己的亲弟弟也继承了父亲的一切美德,要是真的恨自己,为什么要留着这链子这照片呢?
这样想着,雪苼眼中酸涩难受,她抬手去擦,却不小心把链子给掉在了地上。
可能是年岁太久远了,坠子一磕,镶在里面的照片竟然掉了出来。
雪苼忙去捡,可是她看到照片后面有几个浅浅的字迹。
她愣在那里!
这字没头没脑,是云生随便写上去的吗?
可是一般的这种照片背面不该写什么时候拍的。或者都是谁吗,为什么会是这样毫无联想的三个字?
雪苼正发着愣,忽然有侍卫在外面敲门,雪苼站起来去开门,侍卫慌慌张张的说:“夫人,金夫人忽然肚子疼,闹得很厉害。”
金镶玉在外面闹的那一出雪苼并不知道,只是奇怪她怎么来了这里?不是和赫连曜说好了不要看到她吗。
雪苼不想出现在她面前,“你赶紧去给她找大夫,还有,找几个丫头伺候着,让我去也是没有法子的。”
侍卫也不敢多说,要不是府里的男人都不在他也不敢来骚扰雪苼,忙退下去请医生。
可是没多会儿,一个丫头又来禀告,“夫人,金夫人下身流血,府里也没有个管事儿的人,您快去看看吧,毕竟您是过来人。”
雪苼这才想起府里本来女佣就少,有几个更是年轻的小丫头,雪苼只好跟着她去看看。
小马手里牵着皓轩,“小姐,你去干什么?”
“我到那边房间里去看看,你一个大男人不方便跟着。看好皓轩。”
小马没法子,不过因为是在府里,也只好让雪苼去。
因为是女人的问题,侍卫也不好进去,金镶玉独自一个人躺在床上果然裙子上沾着血,样子恐怖。
雪苼以为她小产了,忙去摸她的手,果然是冰冷的,她回头对丫头说:‘别等大夫了,赶紧备车,送她去医院。’
丫头慌不迭的出去叫车,雪苼对金镶玉说:“你怎么样,疼得厉害吗?再忍一下,很快送给你去医院。”
话音刚落,她忽然发现金镶玉紧闭的眼睛睁开,然后冲她诡异一笑。
跟着雪苼只觉得天旋地转,身体软软的倒下去。
刚才还要死要活的人赶紧坐起来,她把雪苼的头发给弄散了,再把自己染血的裙子给她换上,让雪苼躺在床上,用薄被单给盖住。
她自己换了丫头的衣服,披头散发手上脸上都抹了血,大喊着夫人不行了,冲出去。
刚好车子来了,侍卫也顾不上那么多,隔着被单抱雪苼上车,另一名丫头要上车,却给金镶玉推下来,“你在家照顾五爷,我去就行。”
眼下的场面有些乱,大家都没反应过什么事来,等车子开出去许久,直到皓轩找妈妈,才发现雪苼丢了。
小马一直以为雪苼跟着去了医院,但是伺候金镶玉的丫头却说没看到雪苼。这可把小马给急坏了。
那名小丫头忽然想起来,“跟着去医院的那个丫头是谁,我怎么不认识?”
小马一听知道是坏事了,雪苼一定是着了金镶玉的道,这人真不能太好心。一好心就被坏人给利用。
大家都吓坏了,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就去告诉了在睡觉的小五,她怀孕不吐不呕,就是嗜睡,一天至少要睡十八个小时。
小五一听就火顶到脑门上,一巴掌把侍卫的牙打掉了,“废物,一群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