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不会伺候人,给洗个头都笨手笨脚的,就不该相信他。
雪苼转过身胡乱把泡沫抹到他身上,“赫连曜,你笨死了。”
看着她发红的眼睛,他愿意接受惩罚,“好了,我笨死了,要不夫人罚我吧。”
看着他伸开手脚一副明明很享受的样子,雪苼狠狠的在他腰间拧了一下,然后趴在了他身上。
人家白家的浴缸大,可给了他们瞎折腾的条件。
雪苼轻轻弹着他胸口强健的肌肉,“赫连曜,八小姐对你一片痴情,我都要被感动了,你动心不动心?”
赫连曜心说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刚说正经事。这会儿她又想到了这里,这个要怎么回答她才不生气?
“别瞎说,我可是堂堂男儿。”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豪门子弟很多都是男女通吃,特别是当兵的,更是……《红楼梦》里都说了,老婆不在身边的时候就选些清俊的小厮拿来出火,估计你……”
雪苼张大了嘴巴,恍然大悟,“你和张副官,你们……”
赫连曜按下她的手指,“瞎说什么呢,你说你一个闺阁小姐整天看的什么乱七八糟。把你那些龌龊的思想给我除掉,听到没有?”
雪苼越想越觉得是真的,“你们真不要脸!”
赫连曜气的脸色发黑,“再胡说我就强了你。”
前一刻还生气的雪苼忽然膝盖顶住他的肚子,“少帅,问个问题,要是男人和男人,应该怎么办?”
嘴巴被吻住,赫连曜按着她的肩膀往下压,“夫人这么好奇我就来告诉你,可要稳住了。”
一场浴室大战,雪苼给翻来覆去的折腾了个遍。好奇杀死猫,她以后再也不敢乱当好奇宝宝了。
吃饭的时候,赫连曜自己一个人出去。
余思翰往后看,“那个臭婆娘呢?不是整天看你看的紧,怎么人没来?”
赫连曜咳了两声,“她有些不舒服。”
余思瑶忙说:“那你们先吃着,我给她送碗粥过去。”
“夫人不用麻烦了。”
余思瑶人很温柔,“哪有不吃饭的,我去去就来。”
她一走,白长卿忽然说:“阿曜,你可真是,这点功夫就把人弄的下不了床。你们的感情可真好。”
“你们……赫连曜你不要脸。”余思翰摔了筷子,气呼呼的跑了。
没有人去追他,白长卿微微勾起眼角,他的眼睛细长,细看了倒是有些像戏子的勾画,生气的时候格外凌厉,要是动情的时候……估计格外妩媚。
当然,赫连曜这样的男人是看不出他的美,也不想看。
“你用管他,都给惯坏了,我们吃我们的,来试试我这从法兰西来的红酒。”
赫连曜自然也不会管余思翰。他接过红酒先看了看,晃动酒杯,跟着将杯口整个罩住鼻孔深呼吸,最后浅浅的啜了一口,酒液在嘴里停留片刻才咽下去。
“不错,味道、果香突出,芳醇柔顺,应该是拉菲庄的皇后。”
白长卿一挑眉,“不错,喝酒还得知己对饮,就这酒给了思翰,他都能漱口水用。”
余思翰气呼呼的跑出去。可是肚子还饿的叽里咕噜叫,他气的跑到厨房,进门儿就问厨娘,“有什么还吃的?”
厨娘给自己留了半支鸡,为了讨好余思翰马上端出来,“余少爷,这里有半只鸡,您要是不嫌弃……”
余思翰撕了条鸡腿儿,啃了一口觉得没什么滋味,他扔下,“算了,我不吃了。”
“要不给您煮碗面?有蹄子。就蹄子面行吗?”
“油腻腻的谁吃?算了,我走。”
其实就是怄气,虽然知道人家是夫妻,但是听到看到他们亲密他浑身就是不舒服。
一时冲动,他跑到了客房。
白府给赫连曜准备的客房是里外两间的小套间,雪苼正和余思瑶在外面的沙发上闲谈,面前的小茶几摆着燕窝粥和几样小点心,很是可口可心的样子。
只听余思瑶问:“真的女人可以和男人做一样的工作?女人也能赚钱养活自己?”
“那是当然,现在的社会风气已经开放了许多,我的工厂里就有几个文职的女孩子。我觉得以后的社会女人的地位会越来越高,大家都会走出家庭走向社会,再也不用男人养活。”
余思瑶心生羡慕。“我也想去上学呀,可是从小家里管得严,也就是跟着先生年了几年女德,这水平上学谁要呀。”
雪苼握住余思瑶的手,微笑着说:“放心好了,你这么聪明想学什么一定成。”
余思翰推门进来,“臭婆娘你说什么呢,把我六姐教坏了。六姐你也是,有空多想想讨我姐夫欢心早点给他生个大胖小子巩固地位,你听这个臭婆娘的栽了,她算什么呀,到现在都每跟阿曜成亲,算是个情妇。”
他死死盯着雪苼,总算明白为什么她不去吃饭,原来她脖子到处是吻痕,现在虽然用丝巾遮掩,但还是盖不住。
这话说的太过无礼,余思瑶都生气了,“思翰,你怎么可以这样没有礼貌?”
雪苼倒是无所谓,“余少帅,你瞧着好了,恐怕我这个情妇一日不嫁给赫连曜,他一日不会娶别的女人。”
余思翰挑起眉头,目光再次掠过她的脖子,“这么肯定?别把话说满了。”
“要不咱就打赌。”
“打赌就打赌,赌什么?”
雪苼看了看,“那就赌你六姐呀,要是我赢了你就说服你姐夫让令姐去上学,要是我输了,我离开赫连曜永远不出现。”
余思翰愣了一愣,他没想到尹雪苼的赌注这么大。
其实要是赫连曜真的能另娶别人,雪苼自然是永远不会出现的。
俩个人击掌为誓,余思翰笑的神秘诡异,“尹雪苼,你就等着认输吧。”
雪苼笑笑,她实在当时哄孩子玩没有放在心上,怎么也不会想到余思翰会一语成谶,那漫天的红色刺伤她的眼睛。
入夜,赫连曜醉醺醺的回到房里。
他倒在雪苼身边,伸手就把她的脸掰过来亲。
雪苼尝到了他嘴巴里的红酒味道,“你喝酒了?”
“嗯,法兰西的拉菲庄皇后。你呢,吃饱了吗?”
雪苼哼了一声,“自己去吃肉喝酒,你还管我呢。”
“怎么不管?是你不想去的。”
雪苼推开他的俊脸,“我想去,可是这样你让我怎么去?人家余思瑶来的时候我用丝巾遮挡。但还是遮不住,那个余思翰呀,一直看。”
赫连曜心情极好,他把雪苼抱起来放在自己身上,“那就给他看,好让他死心。”
“就怕他越看越不死心,你怎么心情这么好?跟白长卿喝出感情来了?”
赫连曜摇摇头,“没什么,就是达成了个协议,他帮我对付赫连洪德在沪上的势力,我帮他把江南到北方的水路打通。”
“果然是处处有交易。”雪苼咕哝了一句,她对政治不敢兴趣。所以也没往深处想。
赫连曜把劲腰抬了抬,“小乖,刚才没尽兴,不如……”
雪苼翻身要下去,“还来,这几天我们都……我要睡觉。”
赫连曜哪里容她逃开,他掀起裙子把人摁住,“就这么着挺好,我喜欢你的这个样子。”
雪苼屈服,“那可不准再弄出印子,我没脸见人了。”
“那就不见人,只见我。”
云遮月。风拂柳,花自香,情更浓。
想比雪苼房里的一番春情,余思瑶卧房可以用寒冬两个字了。
她回房梳洗后刚要躺下,忽然房门大开,白长卿摇摇晃晃的走进来。
余思瑶急忙去扶,却给白长卿大力甩开,他厌恶的说:“别碰我。”
余思瑶的腰碰到了桌角,疼的厉害,她勉强站起来,“长卿你……”
“叫我师座。”
余思瑶咬着下唇,“白师座。您这么晚来有什么事?”
他冷冷看着她,这女人身上穿了一件珍珠色真丝睡袍,显出一副好腰身,白腻的皮肤趁着水盈盈的眼睛,在灯下看格外动人。
“你说我来干什么?自然是睡觉,有客人在这里,难道你想让他们看到我们不睦吗?”
这是事实为什么要遮掩?但是这些话余思瑶不敢说,她上前把被子展开,“那师座去床上睡,我睡地上。”
白长卿从不留宿,余思瑶也不想自取其辱,认为他会留下。
她刚转身要去拿被子。忽然手腕被白长卿紧紧攥住,跟着一阵天旋地转,她已经被他压住。
余思瑶紧紧咬住下唇,承受着像凌迟一般的酷刑,手指的指甲陷入到锦被里,她能做的只有抓紧再抓紧。
以往,白长卿都要一次就走,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喝酒的缘故,他的时间特别长,而且一次过后跟着来了第二次。
忽然,他紧紧抓住余思瑶的腰,低低的在她耳边喊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余思瑶的身体僵住,灵魂都飞出了身体,她脑袋里一片空白,忽然跟发疯似得挣脱了白长卿,连滚带爬的缩到了床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