簇新的房间里摆着欧式的大软床,挂着粉红纱帐子,拉开粉色光晕的水晶灯,雪苼觉得这里像是个洞房。
赫连曜把她扔在了洞房的床上。跟着就压下来。
两个人已经对骂了一路。不对,是雪苼骂,赫连曜听,一路上他抿紧了唇,一个字都不发。
等把她压在身下,他用嘴巴堵住了她那张厉害的嘴。
雪苼泼悍起来要了命,她狠狠的咬破了他的唇。
喘着粗气,她的眼睛淬着毒,“怎么?又想强暴我?那次的伤到现在都还没好,你要接上吗?”
赫连曜就像给她泼了一盆冷水,整个人都冷下来。他死死盯着她的眼睛,“尹雪苼,你今天这是发什么疯?”
“少帅,我怎么是发疯?既然我是云州的破鞋,我也别枉担了虚名,而且身为夜来香的老板之一我总要表示的,倒是少帅你,竟然鼓动了全城来参加,不是为了想让我出丑还是什么?”
赫连曜俊脸沉下来:“你这样想我?”
雪苼的手指挡住他唇间喷过来的热气,“我怎么想你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这样带我走了。让云州人怎么想你,傅雅珺怎么想你?”
赫连曜眸子里闪过喜色,“你这是在吃醋。”
他在陈述而不是疑问。
“雅珺失去了一部分的记忆,她现在就跟十几岁的女孩子一样,我带着她不过是让她出来热闹热闹。”
她的脸往左边一偏,“哦。”
这算是个什么答案,不阴不阳的,让赫连曜很不舒服。
他大手捏着她的下巴,然后伸出舌尖舔舔自己受伤的唇,“你真狠。”
雪苼看着他唇上的血迹有些失神,“没有你狠。”
他从她身上下来。隔着层层叠叠的纱绢把人给搂进怀里,“雪苼,我给那天死去的将士们办了个追悼会,就是后天,你也参加吧。”
难得的,他用的是询问的口吻而不是命令,这倒是让雪苼惊奇。
不过现下俩个人的样子不太好,她想坐起来却没有想到被赫连曜按住,“别动,好好躺着,要是想动我就陪着你动。”
雪苼的指尖僵了僵。过了几秒她才说:“好,我一定参加,他们也是为了救我而死。我们的话说完了,你可以放我走了吗?赫连曜,不要忘了你说的话。”
赫连曜看着她薄纱下莹白的肩膀,忍不住把手放上去,“雪苼,我在忍,你没看出来吗?要不就凭着你今晚的那股子劲儿,我可以上你一百回。”
一百回!雪苼心说你就不怕做死。
一时间俩个人无言,躺在这洞房里各怀心事。
赫连曜的手紧紧抓着她的小手。“雪苼,你今天为什么要那么做?”
雪苼看着华丽的屋顶,“那要不怎样?让你真的杀她?我的名声已经够坏了,虽然我不在乎,但毕竟这里是云州,万一哪一天你离开了就凭着这个我也会给人踩死。”
赫连曜拉着她的手放在唇边,怜惜的吻着,“不会,我说要护你一辈子。”
她抽回手,唇间带着一丝不屑,“你护的人太多,我怕你护不过来。”
赫连曜给她软钉子一下下钉的上来了脾气,忍不住又翻身压住她,“小乖,你这就是在吃醋。”
雪苼看着他深邃的眸子,倒也没有否认,“是呀,我吃醋又怎样?就算自己养条狗也是有感情的,要是看到自己养的狗哪天围着别人转,我会开心吗?”
赫连曜的脸色异常的精彩。
雪苼很有趣味的看着,倒是也觉得有点意思。
赫连曜一口重重咬在她耳朵上,听到她的痛呼才满意,“坏丫头,敢说我是狗。”
雪苼疼得眼里含着泪,“我没有,是你自己说的。”
他亲着她湿漉漉的睫毛,“说我是狗,那你是什么?”
本想跟他说两句就脱身,却没有想到这个无耻的男人总能把话题引导到这上面,可是给他亲着,雪苼竟然该死的喜欢。
她还是喜欢他,特别是在知道他根本不会拿着孩子当祭品后,但只是因为俩个人之间有太多的问题她宁愿躲着他也不要再去受伤,可是她是个糖喂惯了的孩子,这些日子不吃糖,给他这么一碰,身体就发热了。
当然,她还是不想跟他做什么,他那晚的粗暴行为已经深深的刻在她骨子里,现在想起都疼得害怕,但是这个影响不到身体有感觉。
用尽了所有力气推开他,她红着脸把自己缩在锦被里,“你别碰我,我害怕。”
她的身体发抖又发热。把赫连曜磨的厉害,但是他一想起那晚对她的强迫也是后悔的要死,他已经发誓要她不乐意,他一定不会再碰她。
所以他要忍着。
隔着被子他抱住她,“不碰你,但是要抱着。”
雪苼微微带着点哭腔,“你就让我回去吧。”
“不准,今晚是你惹我的。而且你当众把云州的男人女人都骂了,要不和我共度春宵还指不定他们怎么对付你,今晚我们就呆在这里。”
雪苼明白他的意思,他要给云州人看到。他依然宠幸她,她不是下堂妾。
别人骂她的那些话他都听到了,看着好像比自己更在乎的样子。
他想这样就随便吧,雪苼有些犯困,她因为贫血的缘故,特别容易累和眩晕,今天浪费了这么多精力,她已经困的不行,缩在被子里,一会儿就睡着了。
赫连曜以为平复一会儿会好些,但是小腹那里越来越热。
这个时候隔壁传来羞耻的声音。
原来……娘的。这房子隔音也太差了。
赫连曜本来就石更着,听到这些声音更是把持不住。
这房间里的熏香有催一情成分,他现在被多重夹击,就要溃不成军。
额头上的汗珠滚滚,身体里像是火在烧,而隔壁偏偏不怕死的喊着,他忍不下去了。
女人就在身边,他何须要忍?
伸手揭开被子,他把雪苼给拉出来。
雪苼睡意正浓,软软的哼哼了两声,窝在他怀里继续睡。
幽香扑鼻。软玉在怀,赫连曜竟然亏待自己的兄弟抱着雪苼一动也不敢动。
他自己许下的承诺就算是兄弟忍成太监也要跪着忍下去。
想把她推开离着自己远一点,但是雪苼却主动巴过来,手脚并用的缠住了他的腰,像个小狗一样蹭了蹭他坚硬的胸膛,继续睡。
可不可以不遵守诺言?
隔壁的大床发出咯吱的声音,他心里就像无数的蚂蚁在爬,最要命的是怀里的女人,紧紧的贴在他身上,把自己当成了人肉抱枕。
长夜漫漫,谁说当场扛走女人的男人酷?是苦!
忽然。外面响起敲门声,“少帅,少帅。”
赫连曜知道没有急事张副官不会来找自己,忙下床去拉开门。
把门关好,他低声问:“怎么了?”
“君旸少爷受伤了。”
“什么?”赫连曜扬眉,“怎么受伤了?”
他练功的时候不小心用刀砍到了自己,伤口还挺深的。
“那傅雅珺什么表现?”
“她给他吹吹,还跟他一起哭。”
听完张副官的汇报,赫连曜拧起眉头,想了想还是下了决定,“我跟你走。”
“那夫人她?”
“让她睡,找俩个人在门口守着。”
赫连曜离开的时候雪苼就醒了,她听到他们的对话,人却没有动,只是更深的把自己埋起来。
说什么要护她,果然他是护不过来的。
雪苼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闭上眼睛继续睡。
清晨,雪苼醒来,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长腿一伸,她碰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
她转身一看,赫连曜正黑着脸看着她。
雪苼愣住,他昨晚不是走了吗?怎么还在这里?难道听到的那一切只是自己做的一个梦?
赫连曜的脸更黑了,他咬牙切齿的说:“尹雪苼,要是不把腿拿开,我会把昨晚想做而没做的事全都做一遍。”
雪苼红了脸,她忙缩回自己放在他腰上的腿,却不小心撩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