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氏闻言,脸又是一红。
徐媛发现,自己的嫂嫂怀孕后不止变温柔了,还变得容易害羞了……
一顿饭的功夫很快便过去了,徐豫生搀着媳妇牵着儿子先告退了,程氏也拉着徐媛好一顿叮嘱,不外乎是“这几日字别落下”、“药记得喝”、“等先生来好好学”之类的。
徐媛无奈听完了这一席温暖又磨人的唠叨,最后同度箐箐一道回去。
徐媛向她发出邀请:“箐箐姐,我搬到新居来,你还未曾去我那儿好好坐过呢。择日不如撞日,要不去我那儿坐坐?”
度箐箐笑着应了,跟着徐媛回廿一居。
不多时便到了,度箐箐环顾这处院子,叹道:“是个好地方,开阔又不清冷。”
徐媛拉着度箐箐往自己屋里走,边走边道:“哎呀,姐姐不来,如何都是清冷的。”
又吩咐小澜道:“快,吩咐其他人上茶的上茶、上点心的上点心。对了,还有新制的牛乳茶也端些来。”
小澜刚应下,还未出去通传,漱玉便端着一大盘东西上来了。
漱玉利落地把茶碗碟盏放下来,小澜也忙过去搭把手。
漱玉收了起了托盘,笑道:“小姐要的牛乳茶,还有点心都来了。”
徐媛和度箐箐相视一笑,继而夸道:“真是个小机灵鬼儿。”
漱玉吐了吐舌头,告退了。
徐媛朝度箐箐道:“姐姐看我这屋子怎样?”
度箐箐转了一圈,自是赞许道:“不错呀,窗外有梅有松,景致好;屋里红泥小火炉、还有新端来的点心,温暖到消磨人意志呢。”
徐媛乐呵呵地端起杯盏,小小地喝了一口,道:“有些烫,姐姐待会儿再喝。我这儿倒被你夸得跟仙境似的,弄得我都不好意思说,是你说了我才知道,外面竟还有松树。”
度箐箐被逗乐了,道:“媛儿又说俏皮话,这么大一棵松树,你如何是看不见的?”
徐媛放下杯子,理直气壮道:“我如何看得见呢?它只在我面前露了一个树干,在屋里我怎知它是松树。”
度箐箐捧腹笑了好一会儿。徐媛过去抚着她的背,给她顺气。
待度箐箐缓过劲来,徐媛觉得该准备开口了,便道:“箐箐姐,我有些私房话想同你说呢。”
小澜乖觉地福了一福,退下了。一旁的如儿却还是傻傻地站着。
度箐箐只好朝她道:“如儿,你也下去吧。”
如儿这才退下了。
度箐箐无奈道:“让你见笑了。”
徐媛也不再闲话,而是直截了当地切入话题:“箐箐姐,你可还记得上回,我们摔倒那一次?”
度箐箐面色如常,而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跳漏了一拍:“当然记得,那次我还同你同住了好一段时间呢。”
气氛难以避免地微妙起来,屋子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和炉子里木炭细微的炸裂声。
徐媛扑闪着大眼睛,眼神清可见底。
她托着腮看度箐箐,问道:“那姐姐可知道,我为什么会摔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