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知翠再迟钝,也变得警惕起来。
“我,就是忽拙。”忽拙坦言。
知翠吃惊地张大了嘴巴,“七王妃曾经在昏迷的时候一直念叨你的名字……”
原来,七王妃口中的忽拙就是面前这个人,长这个样子的,别说,这个忽拙长得高大健硕,五官硬朗,一看便是人中翘楚……可是,他跟七王妃是什么关系呢?
听知翠说沈悦兮昏迷的时候曾呼唤过他的名字,忽拙心里一紧,“悦兮为何会昏倒?”
“七王妃有孕时身子骨弱,好在也没什么大碍。”知翠回答。
她发现在和忽拙对话的时候,对方有一股子神奇的力量,不管问什么,她都情不自禁地回答。
“悦兮此刻在哪里?”忽拙又问。
这一次,知翠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反问:“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这么关心七王妃?”
“你先告诉我悦兮在哪里?”忽拙往知翠身边靠近了一点,压低了声音又问了一句。
“你到底是何人?”一直未曾发话的贺婕妤终于开口问道。
“悦兮此刻过的很苦吧。”忽拙没有理会她们一而再地问话,自顾自说道。
说起沈悦兮的苦,知翠和贺婕妤的面色都黯淡了一下,沈悦兮现在何止是受苦,简直是在受煎熬。
“我想救她出来。”见知翠和贺婕妤都不说话,忽拙又说道。
知翠和贺婕妤对了个眼神,将沈悦兮从宫里的那个活死人牢里救出来一直是她们的愿望,可是想了很多种方法都觉得不可行,面前这个男人凭什么说他想救她?
“那你到底是七王妃的什么人?”知翠想,既然来了救兵,大家坐下来研究一下也好,但首先她要知道忽拙和七王妃的关系。
“我是悦兮从前的故人,听说她被软禁特意来救她。”忽拙说。
知翠倒是没听沈悦兮说过什么从前的故人,但是能在七王妃昏睡时念叨的名字,对她来说应该是极为重要之人吧。
“七王妃,被软禁在皇宫里。”知翠不再怀疑什么,因为营救七王妃这件事,弄不好就是个死,没有哪个人会傻到拿自己的命来开玩笑。
听到面前这个男人想要营救沈悦兮,贺婕妤不由细细看了他一眼,这个男人神色凛然,看着竟然有几分可信的。
“我可以将悦兮救出来,但是需要你们的帮忙。”忽拙看了看知翠和贺婕妤。
“皇宫重地,你当是什么地方,由得你那么轻易地来去。”贺婕妤先将事情的严重性摊开。
“皇宫虽然戒备森严,却并非固若金汤,只要有人里应外合,我定会将悦兮救出来的。”忽拙沉声说道。
他带兵打仗将近十年,如何用计用兵是他的长处,若是有人从里接应,他非常有把握将沈悦兮救出来。
这件事事关重大,所以知翠不敢多言,她看了看忽拙,又看了看贺婕妤,再看看见山,心底涌起了希望,但同时又有很多担心,矛盾的很,焦躁的很。
贺婕妤想了想,“我可以帮你认识江侍卫,他负责后宫的侍卫,熟悉地形和情况。”
“多谢。”忽拙说道。
“但江侍卫的住处我不知道,反正你每日都来,哪天碰上了便介绍你们认识。”贺婕妤说。
忽拙点了点头。
“那,今天的馒头你们还要买吗?”知翠忽然问道。
听到这样的问题,见山差点笑了出来。
忽拙点了点头。
知翠便转身去忙了。她有些开心,又有些担心,所以脸色一阵儿阴一阵儿晴,见山扭头看着她,觉得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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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户是在第二日来到馒头铺的,一进门便见到忽拙与见山坐在那里,因为见过一次,江户这一次平静的多。
可是他还没说话,贺婕妤便对他使了个眼色,江户便随贺婕妤进了后屋。
贺婕妤将昨日发生的事说给江户听,江户想了想,“那个人说他是忽拙?”
“你知道这个人?”
“忽拙是北胡赫赫有名的大将军,谁人不知呢,倒未曾见过。”江户说着,陷入沉思,“听说南夏和北胡边疆的战事停了好些日子,原来是因为北胡的主将来了京城。”
“北胡的将军?”贺婕妤被忽拙的身份吓了一跳。
但是想到忽拙为了沈悦兮竟不顾一个主帅的职责所在,进京城营救,又有些感慨。
“但是这件事非同小可,若是败露,不但是他,连同你我知翠都不能活。”江户将事情的严重性告诉贺婕妤。
贺婕妤想了想,“那也不能眼看着七王妃被囚禁而坐视不理,她是天性自由的女子,囚禁的久了会出大问题的。”
“既然你想这么做,那么我便帮你。”江户说。
贺婕妤听了这话,心内感激,看着江户笑了笑。
“但是在那儿之前我有句话要对你说。”江户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