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如此吗?”被谙垚这样一哭,贾呈也不免软了语气,缓步上前,揽住了谙垚的肩头。
“不然还能是什么?人家已经是你的人了!为何夫君还要如此提防误会人家,当真叫人心寒。”谙垚借题发挥,不断的拍打着贾呈的胸口。
“好了好了!都是为夫的错。”贾呈见谙垚哭的如此伤心,也不禁心软了起来,“只是,当下乃非常时期,毕竟我们是在别人屋檐之下避风,不得不谨言慎行才是,若是坏了规矩,恐有杀身之祸啊!”
贾呈言辞温柔,谙垚索性钻入其怀里不断的撒娇。
“溪宁知道了~”
在贾呈的搀扶之下,谙垚终于有惊无险的自岸边回去了。
不过虽说贾呈的这一关过去了,但她还是不免担忧的。
毕竟此信她是写给兄长的,可万不能落入父亲手中啊!
因她得知了骆黎的一切阴谋,故而谙垚才去信给兄长,让他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通知玄灵懿派如今的掌门人江痕,骆黎在鼎新岛上。
这样一来,玄灵懿派势必会派人前来鼎新岛,灭掉骆黎!也算是借刀杀人了。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不能让父亲知晓。
倘若父亲知道了自己的计划,是断不会顺着她的意思的!
毕竟当初提出联姻之时,父亲就是打算倚仗着骆黎的势力,意欲权倾朝野,倘若骆黎被人诛灭,那父亲这个宰相的抱负怕是也很难实现了!
不过,谙垚所担心之事并未发生,没过几日,信鸽便重新飞回到了她的手上。
字条上是兄长熟悉的字迹,上书四个大字“万事俱备”。
趁着夜色朦胧,谙垚赶忙将字条偷偷毁掉了。
又将信鸽放好后,重新躺回到了床榻之上。
从小到大,就只有兄长最疼自己了,爹爹只是关心,自己这个赔钱货是否能为他创造价值,从来不论她是否愿意。
谙垚自幼便聪慧过人,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却从不点破。
正是有了这份聪慧,她才能在骆黎这个邪派三长老的眼皮子底下存活至今。
又过了数日,骆黎与叶崇的密谋一切已准备妥当,只待一同出发便可直逼斛赤山而去了。
然就在此时,却有属下来报说,湖上突然出现一队人马,正借着东风极速冲着鼎新岛而来。
“禀岛主,我们的人被鱼叉叉伤了大半,怎么办岛主?”
得知这一消息后,叶崇再也难以淡定了,立即吩咐下去,命令全岛上的人手进行戒备。
“掌门,可否需要我帮忙?”
一旁的骆黎也赶忙上前,试图表现自己。
“不必!莫慌!这些年试图强占鼎新岛之人何止一波,还不都是送了性命么?你且先带着你的家人躲避起来,待本座去收拾他们
!”
话毕,叶崇便一副胸有成竹的姿态,自房内大步而出了。
此刻鼎新湖中到处翻滚着血水,在日光的反射之下,格外刺眼。
叶崇立于岸边的至高点,远远望去,竟有数十艘大船朝着岛子的方向疾驰而来。
“岛主,咱们安排在水下的水鬼,几乎全部都被他们的鱼叉刺死了!”
手下人紧皱着眉头,抱拳回禀道。
“我看到了!”打远处望去,船头上似乎挂着一面旗子,隐约望去,上面正是一个硕大的“玄”字。“不好!是江痕的人!!”
叶崇心下一惊,险些自至高点上摔下来。
“岛主,世上怎会有如此巧事?定是那骆黎暗地里背着咱们给那江痕通风报信了!否则他们怎么会来的如此之快?”
闻言,叶崇心中“咯噔——”了一声,眯了眯眼,紧紧攥了攥拳头。
“该死的!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层?”
“岛主,这内外夹击,怕是咱们必定要葬身于此了!”
“莫慌!”他叶崇不可能在同一块石头上摔倒两次!这一次,他要好好动动脑子了!虽说他恨死了骆黎,但越是到了这个时候,他越是得沉得住气!暂时先不能同骆黎撕破脸皮!“传令下去!所有人,从暗道撤出岛去。苏诺、苏衡!你们两个,赶快保护着夫人和小公子先出岛去!我随后就到!”
待叶崇一声令下,手下人皆领命退下。
彼时的骆黎尚不知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一直到叶崇带着自己的人全部从岛上撤离后,都还浑然不知。
“祖父,外面动静怎么有些不对劲啊?”
贾呈偷偷向外望了一眼后,转过身对着骆黎道。
“是啊老太爷,这外面是否太过于肃静了些?”
经方也不禁疑惑道。
“要不属下先出去打探一下虚实?”执眉拱手上前,毛遂自荐道。
“嗯,也好!”
在骆黎的允准之下,执眉闪身便冲出了房门去。
半晌不见其回来,骆黎不禁有些慌乱。
正当其打算开门出去瞧瞧时,门却忽的自外面被人大力踹开了。
“骆黎,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啊!”
一声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响起后,骆黎整个人都呆在了原地。
直到一行人全部冲进来将一屋子的人全部控制住后,骆黎方才回过神来。
“江……江痕?”
“叫掌门!!!”其中距离江痕最近的手下拔出刀来在骆黎眼前晃了晃,恶狠狠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