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院落,墨云浅坐在白歌的床前发呆,看着她露出白纱的肩头,她默默地看着自己的手发呆。35xs她这样做其实到底是对或是错?理智告诉她这是没错的,但是心底多年根深蒂固的观念却又告诉她你错了,并且错的离谱。
因着这样的纠结,她觉得这双曾经捏着冰冷匕首割断玺连雪的手筋手仿佛鬼魅,时刻在向她展示着它的血腥,玺连雪那洁白的手被鲜红沾染,一滴滴的灼伤了她的眸。
回来看着那样的墨云浅,薛芊梓看着屋内的浮渊,询问:“浅浅从回来开始便一直都是这样的情况吗?”
点头,浮渊大概能够猜个明白,只是他觉得这是心魔,唯有墨云浅自己渡过,所以他说:“薛三,我们出去,把空间留给她,让她自己一个人静静。”
薛芊梓还想要说什么,只是她进来这么久了,跟浮渊的对话声并不小,可她却是没有一点点反应。虽是不放心,但是她又觉得浮渊的话很对,这是他的魔障,要她自己一个人挺过来。
走出门去,两人说了一下白歌的伤势之后便散了,房间里的墨云浅仍是呆呆的看着那双手发呆。忽然她像是发了疯一样转身拿起桌上的水壶便往手上倒,拿着手绢不停地擦拭,仿佛上头有什么洗不掉的污渍一样。
此时的墨云浅只觉得手上的温度越来越热,好像被什么炙烫的东西黏上了,甩不开洗不掉。
等薛芊梓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回来是看到的便是墨云浅那样的景象,恍若一个疯子。
“浅浅,你怎么了?别吓我!”薛芊梓一把抓住墨云浅那还在不停擦拭的手,冲着她大声说道。可是墨云浅仍是没有理会她,只一昧地重复着那个动作。忽然,她定下来,冲着薛芊梓说了一句:“芊梓,看到没有?我的手好脏。”
两人发出的动静太大,以至于被浮渊下了安神药的白歌都被吵醒了,看着一脸紧张的薛芊梓跟神态有些木然的墨云浅,她哑着声音开口:“芊梓,小姐,你们在说什么?”
听到白歌的声音,墨云浅一愣,而后像是恢复了神智:“歌陈,你醒了?伤口……还痛吗?”
白歌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墨云浅不对劲,而后她认真地说:“小姐,我很好,已经没桑年俄大碍了。闪舞.倒是你,我好像记得我昏过去之前那仍是这套衣衫。”
说着眼神定定的往薛芊梓看去,仿若询问。
“没事就好。我……我只不过是觉得有些凉,所以便没有洗换衣衫。”说完,墨云浅起身,朝门外走:“现在我去洗个澡。”
两女都觉得墨云浅不妥,只是她们想要上前的身子被她的一句话给定住了:“我想要一个人静静。况且这里是墨府。”
背影也没有留下,她便踏着月色往外面走去。屋里的白歌不放心问道:“芊梓,瞎按诶这是怎么了?”
于是,薛芊梓吧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都给白歌说了一遍,沉吟片刻,白歌开口:“别被她的外表欺骗了,她现在很需要有一个人在她身边。帮她走出来。”
说完,白歌示意薛芊梓出去跟上墨云浅的脚步,开解她。只是她还没有踏出门口,便被一个冷然的声音给惊吓到了。
“你们别掺和,她,有我。”
两女不敢置信地瞠圆了眼睛,方才的声音竟然是将军声音!
赶忙跑出去,薛芊梓看到那已经隐在夜色中的身影她才确定,刚才发出声音的人确是容洛无疑。只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看着月下那个娇小的人影,把自己蜷缩成一团,靠着树干,一双美眸竟是不知何时被泪水浸湿。走进,还能听到她自言自语的声音,只是她所说的话让忽然出现的容洛蹙起了眉头。
“小猫。35xs你没有什么不对,你的所作所为是正确的。这里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你若是一昧忍让,最后你失去的将不可估量。”容洛的声音在暗夜中响起,把静静淌泪还在不停自问自己到底有没有做错的墨云浅先是一惊,而后快速转头。看着容洛那张在树影斑驳之下若隐若现的颜,她忽然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朝着他冲了过去。
抱着他坚实的身躯,墨云浅哭得宛若一个小孩:“洛,我亲手挑断了玺连雪的手筋,看着她的血不停地滴落,我很害怕。但同时我在心里一再地告诉自己:墨云浅你没有错,你只是为了帮白歌报仇。因着这个想法,我竟是产生了一瞬的快感。这样的我,真的很可怕。”
环紧怀中不停颤抖的小身子,容洛像是抚摸小兽一般拍着她的背:“小猫,你没有错。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若强势不了,那么你就只能当底下被践踏的那一个。你做的没有错。”
容洛的声音仿若有魔力一般,安抚了墨云浅还在彷徨的心,在放声哭泣一顿之后,她终于走出方才的困惑。是呀,她一直以为自己能够接受这个世界权势达到了一定的高度之后就能够草菅人命的事实,但是心理暗示总是没有亲身经历来得强烈,当她握着的匕首割断玺连雪的手筋时,她仿若还能够听到它剧烈痉挛的声音。
让泪水静静流淌,仿若它能够带走她的脆弱一般,她听着耳侧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慢慢的新野沉淀下来:“洛,这次我收的罪是因为你。都怪你随便招惹女人,害我成为了众矢之的。你说,你要不要负责?”
听着怀中人儿这样说,容洛微蹙的眉头渐渐松开,看来他的小猫是走出来了,以后这样的事或许不再是以这种形式出现,或是以另一种更加震撼她心头的方式袭击她,作为他的女人,她必须要自己渡过这些心理障碍。